“呸!”
所有人都愣住了,任康竟然對著鄭島主做出一個極不雅的動作,尤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任康這是毫無顧忌地羞辱,實在是等於一個巴掌扇在鄭島主的臉上。
“你個小雜種,竟敢羞辱我爹,快,快殺了他!”鄭公子指著任康大叫道。
“退下!”鄭島主一聲吼,嚇得鄭公子不敢做聲。
鄭島主此時一臉鐵青,任他城府再深,被一個少年當眾羞辱也實在是氣得七竅生煙,但他又發作不得,這忍得極為難受。
任康毫不在乎,也不看鄭島主,指著鄭公子大聲說道:“嶽家想必鄭公子還沒忘記吧,嶽家死了男人,隻剩下一位母親帶著兩個年幼的孩子,問我要證據,你去看看那婦人被你們鄭家的人毆打成什麼樣子,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你們都下得了手,你們還是人不?”
說到後麵,任康手指著鄭家的所有人,最後將目光注視著鄭島主。
鄭島主見任康毫不給麵子地指著自己大吼,他額頭上的青筋快要爆裂開,咬牙說道:“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們鄭家做的,何憑何據?”
“嶽家的兩個孩子還在,你可以去問問這兩個年幼的孩子,問問你們幹的好事,不知道你有沒有臉去問?還有那天在碼頭收魚時,毆打嶽家婦人的那個打手,不知你們敢不敢叫他出來對證。”
“鄭浩文!”事情到了這一步,鄭島主隻能當著眾人麵弄個明白。
鄭浩文負責府上事物,這些旺季碼頭收魚的事都是他安排的,知道島主的意思,應了聲便去尋那天的打手去了。
不一會兒,鄭浩文提著個渾身酒氣的大漢飛到鄭島主麵前。
“跪下。”
大漢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渾身酒氣衝人,鄭島主的眉毛皺了皺。
鄭浩文見島主不高興,也知道這下人酗酒有他的責任,不用島主吩咐,對著跪在地上的大漢就一巴掌。
這一巴掌扇得不輕,打得大漢一個激靈,也打得大漢清醒了不少,仔細一看,見島主臉色發青地站在自己的身前,渾身一哆嗦。
鄭浩文準備對大漢進行審問,任康叫道:“慢著!”
任康飛身向前,怕鄭家他們串通好,說道:“我來問。”
為了避嫌,鄭島主隻能點頭。
任康走到大漢麵前,對著大漢指著自己問道:“你還認得我吧。”
大漢見到任康就像見到鬼一樣,張大著嘴巴。
“你昨天傍晚毆打嶽家婦人的事,我們都知道了,說出是誰指使你的,可以饒你不死。”任康對著大漢大吼道,嚇得大漢坐倒在地。
任康這聲吼,氣勢如虹,殺氣直逼,嚇得大漢信以為真,看見這麼多人在場,為了保命,他急忙說道:“大俠饒命啊,大俠饒命啊,小的也是被逼的,小的是被……”
大漢一句話沒講完,一束藍光直接穿過大漢的喉嚨,大漢死不瞑目。
眾人將目光看向亭中的那位元嬰修士。
“貧道最看不慣這種欺弱之人,鄭島主,貧道自作主張幹涉了你的家務,你不會責怪貧道吧。”這元嬰修士捋著自己的兩撇胡子,臉上掛著邪笑說道。
“哪裏哪裏,有勞馮道長了,”鄭島主笑了笑,又對著任康說道:“這事是我們鄭家管理不嚴,犯事之人就地正法了,不知你可滿意。”
真是不要臉,修成元嬰修得如此無恥,任康心中的氣憤可想而知,也怪自己疏忽,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使詐。
人已死,在人家地盤說再多也沒用,任康懊惱不已,說道:“人是死了,但無辜的嶽家怎麼辦,兩個無依無靠的孩子怎麼辦?”
“老夫保證會厚葬嶽家婦人,並養育兩個孩子,而且對你強闖本府,老夫也不追究了。”鄭島主說道,他這完全是看在炎大叔的麵子上。
“爹,不可……”鄭公子剛想說話,被鄭島主用手勢打住。
任康歎了口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殺不了罪魁禍首,但能為嶽家處理好後事也是任康力所能及的了,他還要為失去父母的兩個孩子考慮。至於自己夜襲之事,更不用提了,因為自己對鄭公子指使也是猜的,沒有證據,說了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