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漁島上的人們都躺在自己的被窩裏,享受著睡眠的快樂,但還有兩個人正在一個屋頂上,端著酒杯秉燭夜談。“那老頭這麼厲害?”
聽見任康就這樣稱呼木行尊者,炎成賦不禁苦笑兩聲,估計這世上敢這樣直呼木行尊者為老頭的也隻有眼前這位了。
“咳咳,是很厲害。”
“那五大組織是哪五大呢,這老頭又是哪個組織的頭?”任康喝了口酒問道,今天心情不佳,第一次喝酒,雖有點辣,但下肚後的感覺非常舒服,全身暖洋洋。
“五大組織分別是霄雲宗、琅坤門、摘星閣、八荒殿、玄冥堂。這五大組織共存於五大國,它們底下歸屬的門派五國皆有,具體五大組織的據點還不曾知曉,實不相瞞,我們熾炎家族就是八荒殿中的一員,但我在家族地位低下,這種關於八荒殿據點的高級機密我也無權知道。”炎成賦說道這裏,話語裏透著一股悲涼,仰頭就幹了一杯酒。
任康早已感覺出炎大叔的異常,他的手下都為修真之人,但惟獨他全身毫無真氣波動。
擦了擦嘴角,炎成賦說道:“我本小是修真天才,族裏準備把我當重點培養,但一次意外,我的丹田受損,從此再也不能集氣,就這樣墮落成一個無用的凡人。”
聽著炎成賦的聲音,任康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痛苦,丹田受損,這對修真之人來說是天大的噩夢,炎成賦說的簡單,但任康明白,嚴大哥在家族裏定受了不少的冷嘲熱諷,有時候生在一個修真家族也是種不幸。
“大哥,有時候做個簡單點的凡人也是種快樂。”
“對,”炎成賦深呼吸一口氣,說道:“任兄弟你說的對,凡事都要往好處想,嗬嗬,來,幹了這杯。”
深夜裏的碰杯聲顯得十分清脆,喝了口酒,為了轉移話題,任康說道:“那老頭是什麼組織的頭呢?”
“他老人家是琅坤門的門主,說起來了不得啊,傳言他是火神飛升了以後當今第一人。”
“火神?”
“火神你不知?”聽見任康疑惑地叫出這兩個字,炎成賦愣住了。
任康覺得自己像剛出生的嬰兒,對修真界的事情一清二白,還好已經不是第一次,臉也不紅地問道:“火神很出名嗎?”
炎成賦聽見任康理直氣壯地問道,不禁翻了個白眼,難道我這小兄弟是憑空蹦出來的?
其實說任康憑空來到這個世上也不為錯,隻是炎成賦哪裏知道。看著任康的表情不像裝的,隻好解釋道:“火神是八荒殿的殿主,乃當年最出風頭的一人,他的一生可謂從殺戮中度過的,一生不間斷地挑戰,然後被人追殺,就這樣不停地重複,直到他成為巔峰人物,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火神,最後打遍天下,無人匹敵,他就飛升了。”
這麼誇張,看著炎成賦崇拜的樣子,任康也心血澎湃,這般傳奇人物,以後有機會定要見上一見。
“火神雖走了,但他在修真界的名聲無人可敵,崇拜、效仿他的人千千萬萬,幾乎所有修真之人都知曉火神這個名字。”炎成賦說完就看著任康。
呃,這麼出名的人自己不知道,是有點不好意思,任康見炎成賦看著自己,趕忙打了個哈哈,說道:“那老頭呢,他和火神比起來怎麼樣?”
“木行尊者他老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就是他的手下都一年見不上他幾次麵,具體厲害到什麼程度估計無人知曉。”
“這老頭這麼瀟灑?連手下都沒見過他幾次,這琅坤門門主當得太不稱職了,那我又怎麼剛到漁島就碰見了他呢,而且還是他先找上我的。”
炎成賦聽到這,真想一腳把這小子從屋頂上踹下去,得了便宜還賣乖,他鬱悶地說道:“也不知道你這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得到他老人家的青睞,據說他老人家一無兒女,二無徒弟,他把象征著他身份的令牌給你,說不定是想收你當他的徒弟,為兄恭喜你了。”
“大哥又來了,別瞎猜,那老頭定沒安好心,送個珍珠,害我差點被人誣陷成賊,還什麼收徒弟,我師父比他厲害千倍萬倍,做他徒弟我可不稀罕。”
別人求都求不來的事,這小子卻這般模樣,炎成賦是無語了。
“那老頭別提了,掃興,咱聊點別的。”
炎成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這兄弟看似性子隨和,但極講原則,而且不驕不躁,他感覺任康將來定會成為修真界的一顆璀璨明星。
一夜把酒言歡,訴說天南地北,本是有著年齡代溝的兩人聊得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