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閆天賀的動作,閆葦鋒和孫立永相視一笑,雖然動作隱藏的很好,還是被任康注意到了。中毒?
任康不像別人從外表上看閆天賀,他用銀目瞳術發現閆天賀體內真氣紊亂,明顯是內部出了問題。
閆天賀剛想從窗戶逃離,但是發現窗戶被結界阻攔,他心中一驚,知道孫立永果然設了機關,這壽宴是他弟弟閆葦鋒親自操辦,包括會場的布置。還來不及另尋出路,突然血氣上湧,體內真氣如脫韁的野馬瘋狂地亂竄,若不及時停止運行真氣,他怕自己會立馬爆體而亡。
毒?
閆天賀心裏暗驚,他居然沒有發現自己被人下了毒,不說它是元嬰期的高手,就說他煉丹大師的稱號也不是白得的,蒼鼎派最拿手的正是煉丹,丹藥不僅是益品,也能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毒藥,但是閆天賀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人下毒,而且直到毒發才讓自己察覺。
這是專門為修真者研製的毒藥,隻要服藥者動用體內一絲真氣,那麼藥效就會徹底發作,讓體內的真氣紊亂,達到束縛修為的目的,而且這毒藥和別的藥不一樣,一般的毒藥修為越高,藥效就越微不足道,但是這藥越是修為高的服用後作用越大,當然,等修為驚天時是不會被這種毒藥所害。
閆天賀不是思維簡單之輩,他半跪在地上的時候,目光一閃,就明白了大概,盡管全身疼痛無比,但是他還是毅然收起全身真氣,知道隻要不動用真氣,這毒藥便不會對自己的生命產生威脅。
“沒想到你們的布局如此巧妙,以蘭湘為幌子,難怪會讓我上當。”閆天賀的聲音還有點嘶啞,想來他現在體內的亂竄真氣還沒安分下來。
閆蘭湘,閆天賀不用想太多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裏,隻是他還不敢相信他的親生女兒會幫助外人對付自己,難道這就是女大向外嗎?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假了,對,太假了,假的讓閆蘭湘以為是自己做了一個噩夢,但是當她用力地掐自己胳膊時,她明白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聽聞自己的爹說出這樣的話,她硬是愣了一下,但她不是傻子,轉目一想,明白問題的所在。
“是你!”閆蘭湘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小嘴,一隻手直直地指著周誌。
看著周誌似笑非笑的表情,閆蘭湘的心有種撕裂的痛。
對,一定是他。
閆蘭湘這才明白自己有多麼天真,有多麼傻了,人家不是喜歡自己,而是利用,赤裸裸地利用。
閆蘭湘的表情顯得突兀,但不難看出閆蘭湘被周誌利用了,而任康看得最明白,因為他從閆天賀中毒時就明白了,是那棵周誌贈給閆蘭湘的芸祥草有毒。
閆天賀不知道閆蘭湘給自己服下丹藥裏的什麼成分有毒,但他明白這丹藥不在特殊的情況下,不會產生毒素。
“酒?”閆天賀顫顫悠悠地站起身,對著孫立永說道。
“哈哈,閆宗主果然慧眼,”孫立永撫掌笑道,“不錯,直接在丹藥中下毒,你肯定會察覺,但是此藥是我們精心為你準備的,單獨服下此丹,不僅不會中毒,反而會對身體有益,但是加上一點酒精,兩者一搭配,這將成為對我們修真之人來說最可怕的毒藥,不知閆宗主可滿意今天我們特別為你準備的禮物?”
此話一講,閆天賀不怒反笑,指著孫立永說道:“閆某何德何能,讓孫宗主如此地絞盡腦汁來為我準備如此大禮,難道孫宗主想在今天一口氣吞下整個蒼鼎派不成?”
最後的一句質問可以說是對孫立永的諷刺,也可以說是對在場袖手旁觀的蒼鼎派長老一行人說的。這些長老可能知道了自己暗中對閆葦鋒下黑手,閆葦鋒現在想找自己報仇,他們置身事外,不想插手也是正常,但是現在炫器宗插了一腳,這件事的意義就顯的不同了,怎麼說這也是蒼鼎派的內事,炫器宗和蒼鼎派關係再好也是外人,外人插手幫派內事,這算越界,閆天賀一席話就是想提醒這些蒼鼎派的長老,提醒他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