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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的。”
鼬向老人承諾道。
可老人卻好像不太相信一樣,並不在乎鼬的承諾。“可是你不知道怎麼保護他。”
“……”
“我想已經有人提過抹殺的方案了吧。”
“……是的。”鼬還是如實回答了。因為她也察覺到,最近的氣氛越來越緊張了,她被宇智波一族認為為未來的希望,也被村子裏認為可發展的宇智波族人,自然知道一些信息。
“止水也來拉攏你了吧。”
“……”
“那孩子是個天才,我們這些老人比不了的天才。但是你覺得他說的是正確的嗎?”
“……我不知道,但是……”
“但是你覺得富嶽做得不對?”
“……”
“你知道這個村子是誰建立的嗎?”
老人望向夕陽,剛才嚴肅的臉色已然消失不見。
“……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
“是的是的,”老人嗬嗬一笑,“你一定以為我要說那為什麼我們一族會受到如此對待?”
鼬又沉默了。
“是的,我也不滿,我親眼看到了宇智波一族的衰落,體會了整個過程,我當然會不滿,因為我知道從前的繁盛。”
“可是,我要說的不是這些,我也不怨恨當年的二代。因為……他們其實比我們的下場更慘,起碼現在是還是這樣,呼哈!當年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放棄了仇恨,世代仇殺終於能放下一切建立這裏,世界更得到了和平,可是我們得到了什麼?!”
老人像是質問著,但也沒有等待回答,“什麼都沒有,這個村子成為了怪物!木葉既不是千手的也不是宇智波的更不是漩渦的,是那些曾經的流亡者現在的流亡者的了!我們給了他們庇護,我們保護他們而死,千手一族更不剩幾個還喘氣的,現在那些曾經受我們恩惠活下來的反過頭,要消滅我們!”
“告訴我,鼬!這村子真的是當年的理想鄉嗎?!連當年的建立這裏的我們一族都容不下了!”
老人不知道像誰發著火,但最後好像感到很無聊,搖了搖頭,就停了下來。
“鼬,我說這些不是想改變你什麼,隻是想讓你作為年輕人想一想,和止水一起放棄一族,為了現在所謂的木葉到底值不值得,這個村子、那些做出決定的忍者值不值得你去效忠和守護。”
“即使是那個三代啊,到底還是二代的學生,看著我們一步步被壓迫,一個個族人在莫名其妙的時間地點離去……”
老人又搖了搖頭,“鼬,你是不是沒考慮過一族政變成功的可能性。”
鼬卻是被問住了,因為她的確沒有。
“你看,”老人指著自己的眼睛,那是三勾玉——不,那個是——?!
“你覺得經曆了無數次大戰經曆了無數的死亡,宇智波一族反而會更弱小嗎?那樣宇智波之名早就不存在於世間了。”
“即使是你的父親,也目睹過無數的生死離別啊。”
“還是那個問題,火的意誌到底是指的誰們的什麼的意誌呢?”
“保護好你的弟弟,不要為你父親擺布更不要被你的村子擺布。”
“我要去見見止水,讓你們這些年輕人獨立思考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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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到底怎麼死的,鼬心中有很多猜測,但都離不開那個滿臉陽光的止水。“他是個麻煩人物”,鼬是明白了當時父親對自己的警示,想到弟弟對止水那警覺和抵觸的樣子,鼬甚至覺得那人身上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所以才讓小孩子這麼敏感。
【沒錯,不能去參與父親的想法,更不能被止水和村子的想法帶著走。】
鼬看著已經被現實壓垮的弟弟,再一次摟過了他,用那冰涼滑膩的玉手慢慢撫摸著那不安分的頭發。
【隻有你值得我不惜一切去保護吧。】
【真的要來不及阻止,還不如帶著佐助離開村子。】
【的確,也許是宇智波乃至我對木葉的感情太深,才會忍受著不公待遇這麼久吧,也許流浪出去才是正確的選擇。】
少女邊用身體安慰弟弟邊思考著未來,看著佐助那流不出淚水的樣子,心中更是沉重。
沒錯,佐助想哭,真的非常想哭,他回憶了和老人的點點滴滴,連聞不到老人平時那令人厭惡的老人臭也能讓佐助更加悲傷,佐助繼承了宇智波那感性的思考模式,他的腦子裏根本容不下任何“高興、開心”的細胞,可眼睛還是幹澀幹燥,而且隨著時間推移,眼睛還逐漸發熱。
終於,在某一刻,佐助的雙瞳顯示出了那詭異的勾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