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有點猶豫地回應讓富嶽感到奇怪。
“怎麼了嗎?”
“那孩子一定很傷心吧。”妻子溫柔的笑容裏帶著不忍。
“發生了什麼?”
妻子沉默了,於是富嶽看向鼬。
“他一直沒有哭,”鼬語氣沉重,“我有點不放心,就去安慰他。”
富嶽皺著眉頭不知道自己女兒想說什麼,人突遭大變沒反應過來,確實哭不出來,而鼬確實也是最關心佐助的人,甚至比自己和妻子還關注佐助的一舉一動,但也不用這麼鄭重地說吧。
“佐助說他想哭,可是哭不出來。”少女的小手突然攥緊了,“然後我去揉他的眼睛,安慰他,結果……”
富嶽想到了一種可能,也許隻有發生了那樣的情況,女兒才會——
“開眼了嗎……”
“是的。”
富嶽心中一痛,作為宇智波族人,自然明白開眼代表了什麼。自己的兒子沒想到會受到這麼大的打擊,甚至能開啟自己一族那受詛咒的血脈。
“也好,”富嶽沒有表達出自己的擔心,“那孩子起碼能有保護自己的力量了。”
“老公——”
富嶽示意妻子不要繼續說了,“鼬,跟我出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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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
沒等富嶽道出意圖,鼬就開口了,“我想去忍者學校當老師。”
“嗯?”中年人有點不解,他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有自己想法的女兒,而且這個想法天馬行空,“為什麼?”
“那樣能更好的照顧佐助,”少女說到這裏臉上居然露出了笑容,她肯定很是期待那種生活,“而且,我能接觸更多的忍者,”沒錯,比起進入暗部,那種隻能服從、隻能不惜一切執行命令的地方,也許進入更大眾的環境,接觸的人層麵更多,獲取的信息能更豐富,“我想那更有利於收集情報,比起接近村子的高層,我想學校能接觸到更多村子裏的忍者,尤其是我想知道一下村子中其他人對我們的想法。”
富嶽為自己女兒的想法而驚訝,“鼬……”
“是的,父親。”
“非常好,非常好。我去幫你運作一下。”
鼬聽到自己的想法被認可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惜,鼬你不是男生——”
“不,我覺得作為姐姐更能保護佐助。”
女兒語氣堅定,不容置疑,富嶽也隻得苦笑,“我本來希望你去村子外遊曆一下。”
“?!”鼬很不解這個決定,“難道情況已經危及到……”
“沒有,我想讓你去村外收集情報,接觸一下其他——”富嶽說道,“不過我剛才聽了你的想法,覺得更有建設性。讓村子裏的人對咱們一族有更多了解,那些混蛋肯定會有所顧忌。”
富嶽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我其實是想讓你找一個人,不,應該說是請一個人回來。”
“是誰?”
“三忍的綱手公主。”富嶽無奈地搖了搖頭,“哼——我想了很久,最後得出的結論居然是這個,我都不想承認。如果我們要擺脫這種被動的局麵,最可靠的途徑居然是找千手的公主。”
鼬明白了父親的思路——讓沒落的千手和自己一族共同尋回榮耀。
“我會派其他人去,如果有消息的話我會親自去拜請公主。”富嶽調整了情緒,“隻有放下從前的恩恩怨怨,找回綱手,我們就能將那些人一軍。隻要千手在,對於我們一族榮譽的侮辱就等於侮辱千手,就等於侮辱木葉的曆史,而且千手真正的血脈更是所剩無幾,聰明的話自然和我們站在一邊。如果運氣好,拉攏到一些千手的老人還有森之族的旁支,贏回一些地位會相當容易。”
鼬不得不為這個策略歎服,她之前隻看到一族苦苦掙紮,好似陷入泥沼,父親居然放棄了孤軍奮戰的想法,而且一下讓自己看到了希望。她記起之前止水和那些來找自己的暗部甚至是三代說的話,發現自己果然還是年紀太輕,經驗不足,居然有點信服了宇智波衰落無法挽回的那套邏輯。
“獨立思考——”老人說的話猶在耳邊。
“什麼?”
富嶽不知道女兒為什麼突然蹦出這麼一句。
“沒什麼——不過,父親,綱手大人真的那麼容易找到嗎?”
“自然不會。”
“那——”
“不用擔心,”看到女兒的不安,富嶽卻很高興,女兒長大了,考慮得周全了,“大人自然有大人的辦法,宇智波家在村子那些蠢貨眼裏可能已經是苟延殘喘,但是咱們和大名的關係還是可以用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