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昧緊皺著雙眉接受了這個任務。
身著純潔牧師長袍的米蘇達爾對著愚昧微微點頭,緩緩說道:“在我卑微如同螻蟻般的一生當中虧欠過很多人。。。。你所知道的因杜魯就是其中一個。那時候的他已經舍去了聖光的憐憫轉而成為了手持懲戒的勇士,他們贏得了荊棘穀戰鬥的最終勝利!他如同王者那般騎著嘶鳴的戰馬從暴風城宏偉的大門外緩緩走來,那時候的我並不知道將來竟會與他有著無數的糾葛,無數的不甘!那時候的我還是一名聖光牧師,因為我導師的關係被特赦進入暴風城王宮,我和我的導師站在暴風城國王的身旁,也就是那天我第一次見到了他,見到了他意氣風發的樣子,帥氣、迷人。我和所有小姑娘一樣心中小鹿亂撞,在外人看來似乎我和他兩個人永遠都不可能有交集,但你們都錯了。。。。那天,他為了我殺了第一個人。。。。我的導師——薩拉。
我依舊記得那天晚上,外麵打著前所未有的驚雷,大雨在傾盆落下,我正在被我的導師罰跪,他用著極其卑劣的話語在不斷的詆毀我,那時候的我真的無法想象就這樣一個人怎麼會成為一名信仰聖光的牧師,他用懲罰犯人的心靈震爆不斷摧殘著我,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他那張醜陋的臉!我的慘叫沒人一個人聽見,我的淚水彌漫過我的臉龐,正當我無比絕望想要死去的時候,他闖進了教堂,同樣闖進了我的生命中,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來救我!!
和所有的故事一樣,牧師和聖騎士的結合永遠不會受到祝福,在暴風城人的眼前,我們的職責隻是守衛聖光,根本就不應該有任何的感情存在。
薩拉的鮮血濺滿了聖台,因杜魯輕輕把我從地上抱起,親昵的在我額前吻下。從那天起我覺得我這一生都永遠離不開這個男人,但是就在第二天。。。。他消失了。我瘋狂的尋找他,找遍了每一個角落甚至每一座墓葬,我扒開了無數的墳堆,我甚至在想如果他真的死了,哪怕讓我見他最後一麵都行!但此時的暴風城卻變得如此的陌生和讓人惡心,所有人都在有意無意的碰觸我最不想讓人知道的神經,幾個月後我在湖畔鎮牧師杜德瑞的手中接過了那天我遺失在教堂中的耳環。。。。也正是從那天起,我背棄了那些所謂的聖光開始踏上了尋找神級法術——複活之術的道路。。。。。一條永遠的不歸路。。一條我永遠都不會後悔的道路。”
聽完故事,愚昧看著她已經紅潤的眼眶,心中卻始終有個疙瘩,麵對這樣一個女人在愚昧心中始終有著一絲放不下的戒備,隻聽到愚昧對著她說道:“這就是你的懺愧嗎?為什麼要把這些事情告訴我,還有你不是已經跟因杜魯走了嗎?為什麼現在還會出現在這地穴之中?”
米蘇達爾臉龐上隱隱苦笑,伸手將一塊巨大的黑色龍角遞給了愚昧,看著她手中的東西愚昧的眼神中充滿著震驚之色,抬頭看著不解的看著她。
“這是當年因杜魯的榮譽,一隻黑龍的龍角。其實現在站在你麵前是命葬牧師的分身之術,我之所以來這裏全部是應該因杜魯放心不下你特意讓我將這隻黑龍角交給你,至於剛才的一番話。。。。。我隻想讓你知道我不會再害你。”
接過龍角的愚昧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堅毅說道:“當年你與染指的事情我不知道,但當日在黑石山你的囂張的確讓我佩服,如果你真的想懺悔你不應該來找我,你應該去對著她懺悔。”
米蘇達爾神色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愚昧,雙唇在不斷的打顫,道:“是染。。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