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燈院牆,他看著那高掛冷香小築的牌匾,他站在記憶中那個人窗下。
不時傳出孩童咯咯聲,他又聽見了她的聲音。
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覺得她的聲音很好聽,雖然他不止一次誇讚過。
似婉似轉,又猶如深林中的百合鳥小寧。
她唱著熟悉的搖籃曲催促著自己的孩子進入夢鄉,他聽著她唱,不管她唱什麼,都覺得好聽。
這一刻,他競想變成她的孩子。用自己的眼睛去好好看看這個女人,用自己的耳朵去聽聽這個女人的聲音,用自己的小胸脯去感知下這個女人手心溫柔與質感。
嗬嗬,他,他唏噓不已。油然而生的感覺是多麼不真實,他競想成為她的孩子。
嗯,成為她的孩子不也是挺好的嘛!
受委屈了,可以逃入她的懷抱,無聊的時候可以催著她講著前夜還未講完的故事。走路回家感覺累了的話,可以拉著她的手。
嘿嘿,想到這裏他竟然會激動起來!
喔,羨慕起那個小家夥起來了。
恩,屋內的小家夥,你可一定要長的像我一樣帥,不然你長大了我一定會揍你。
小家夥!好好睡,別尿床!我等你長大。
說完這句話,他動了,雖然他的武功現在不是天下第一,但他卻認為自己的武功是天下第一。因為他覺得自己以後會是天下第一,既然自己以後會是天下第一,現在何不先稱天下第一。
哈哈哈哈,他在夜色中隱浮,縮地成寸的功夫他已超越了他的師傅,
那老家夥還說這功夫難練,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這一麵最厲害的。
哈,狗屎!我才是最強的!
但說完這句我最強後,他忽然停住了,又自語著!
好像忘了一件事,是什麼呢?
唉,哦!記起來了,我剛才好像說要成為那個小家夥多好,但那個小家夥會尿床,那我豈不是……
這句話他沒說出來,但馬上他又接著說道,誰小時候不尿床,尿吧尿吧!
高手什麼都厲害,尿床也不咧外,
嗯!以後去看看,畢竟我還等著收他當徒弟呢!
小家夥,我很期待與你第一次見麵哦!夜,是夜。
天色已晚,大地歸於寂靜。隻有盈盈星光映襯著這白日喧囂的街市。
在此刻!隻有在夜晚中才能存在的感覺油然而生,那是一種身無一人的灑脫。
隻有在黑暗中,人們才會樂意撕扯下自己的假麵……
人,不管你曾作奸犯科或是無二不做,甚至是平時在哪處酒肆經常賒賬的酒徒。
隻有在黑暗中或許才能夠認識那個曾經心中的自己。
酒徒可能會想到該償還酒錢了,可能還會摸一摸自己的額頭,甚至自言自語說“哦,其實那個掌櫃挺好的,應該償還賒下的酒錢了”。
所以,如果寂寞是一種孤單的話,那麼黑夜,確實可以是一種解藥,解救的是心靈。
但,也有人不喜歡著黑夜,他喜歡的是另一種表達方式。
他喜歡笑,喜歡長笑!喜歡很長很長的笑。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縱然萬家燈火已歇。
他依然可以不顧及著什麼,他的笑很難聽,難聽的可以讓人眉毛打架,打架方式便是使勁眨巴自己的雙眉。
所以,在他的很多對手麵前,特別是在決鬥的時候,他甚至可以笑到決鬥結束之後,還可以變換著不同的笑聲
。
但不管怎麼變,刺耳,難聽,始終是不會變
他的對手都很難可以一種方法去掩蓋這種難聽的笑聲!
但在後來,他遇上了自己生平最大的“敵”。
當然,在決鬥的時候他還是笑了。
對方先開口說:我知道你為什麼笑,但你的笑聲在我們交手十回合後便會休止。
為什麼?
我的笑聲很難聽麼?他不以為意
因為你會感覺到我很強,所以你是無暇去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