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中信當然不可能知道那個觀戰的女人心中在想什麼,也不會明白那些什麼“劍法幻靈空”五門的世界異能分類,更不會了解為什麼那個女人第一次開始將他當作正式對手的原因。
他隻是全神貫注在拳法的實戰之中,那種開始融會貫通的舒暢感,深深地將他沉迷了進去。
當然,與此伴隨的,就是那些嘍羅們不斷慘嚎的悲鳴聲了。
當他施展老特種兵格鬥術中傳承自詠春拳的“羊步進擊”,一記下踹將一個嘍羅左腿踢斷慘呼翻滾,然後順勢擰腰轉身,心隨意轉地將受到經脈中電流刺激的爆發力,完全順著右手一掌平胸推出,將另一個嘍羅打的魂飛魄散地飛到十幾米遠之後,他忽然發現,身邊半徑十米內,已經沒有什麼人站著了。
圍著他一圈躺下的,足有二十多個連慘呼的力氣都沒有的殘廢,其中還有七八個已經氣息全無了,而周圍的牆壁頂上,屋頂上,以及菜地裏,還零零散散地趴著十幾個人事不省的家夥。
至於剩下的十幾個人,都是戰戰兢兢地和金龍魚圍在了一起,所有人的眼中,除了恐懼,就是空白。
金龍魚也沒有責罵手下的怯懦,因為他自己也比他們好不了多少。
如果不是在銀幕上,敢問在場的哪位曾經親眼見過這種猶如地獄般的場麵?
短短的一分鍾都不到的時間,那些平時可以打兩三個普通人的壯漢,已經有四十多個人事不省的躺在地上了,其中七八個估計可以直接送火葬場,剩下的不是終身殘廢,就是起碼要臥床三五個月。
這還不是安中信手下留情,因為那些重傷的,隻是被飛出去的倒黴蛋撞成那樣的而已!
所以此刻,包括前來尋仇的金龍魚,都象鵪鶉一樣瑟瑟發抖,也是情有可原的,若非超人,有那個普通人可以接受這樣詭異的場麵?
“呲呲”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金龍魚心急慌忙地一看,發現原來是手下一個人嚇得尿褲子了,他自己都拚命咽下了口水,好不容易忍住升騰起來的失禁感覺,直接用顫抖地聲音問道:“大,大,大姐,不不不不,大,大妹子,你。。。。你。。。。。”
他懇求的對象,自然就是那個一直都凝神觀戰的女人,此時縱橫江鎮一個月的黑社會老大,唯一的救星就是在一分鍾前還被他罵成“騷婊子”的女人。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女人一揮手給打斷了。
“不錯嘛~”那女人忽然風情萬種地笑了起來,整個人都象楊柳樹般搖曳生姿:“閣下是叫安中信吧?不知是哪位高人的弟子啊?”
安中信揮了幾下手,甩掉了不小心沾上的血跡,但他還是有遺憾,因為被那些嘍羅吐在衣服上的血跡,估計要用很多洗衣粉才能洗掉了,此時聽到那女人的問話,他還是非常謹慎地回答道:“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他謹慎,是因為那女人就象當初的銀龍魚一樣散發著奇怪的霧氣,唯一不同的,就是銀龍魚霧氣是黑色的,而那女人則是紅色的。
而他的不明白,當然也非常簡單,誰知道他的師傅是誰?難道說我格鬥術都是網上看來的,一共才學了一個月不到?或者說我的師傅是一道閃光?還是說我的師傅目前在不知道哪裏的星球懸崖上,並且還是個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