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答，目光一掃桌子上的藥草，如水的藍眸沒有一絲波瀾，“魂十八不是用藥物就是能解除的。”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漸冷的眸子覆上寒冰，慕七凰繼續收拾的動作。“不要再跟我說什麼帶我走的話。那是廢話。”
“終有一日，不是你便是你最重要的東西，會跟我離開。”
慕七凰眉頭鎖住，皇曦澤又在說一些莫名其妙，高深莫測的話，偏生讓她由心感覺發涼。
沒有敵意的人，就不該防備的，那是不可能的。
“皇曦澤，你到底想做什麼？”
“盡管你不在意，站在你身邊的人是我。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找朱雀。它自有辦法找我。”皇曦澤深深看了慕七凰一眼，起身就是要走。
“慢著！”慕七凰忽然起身叫住了他。“你可知道地國皇宮為什麼覆滅了？”
不知道怎麼會聯想到這個問題，但她心裏就是有一個莫名的想法，能做到這個地步的，而又在地國國都的，恐怕隻有皇曦澤。
就算不是他，他一定知道什麼。
“你為什麼要問？”他頓住腳步。
“不回答就算了。”她多嘴不過是替北冥苒月問的。
“地下宮殿屬於屍靈一族的祖居地，多年前地國皇族與屍靈一族有恩，承諾守護地國皇族。那日之事，屬於天來橫禍。我也沒有想到。屍靈一族替皇甫蕁銘抱住了皇位，算是還了地國皇族的人情。屍靈一族不會尋北冥苒月的麻煩，更不會來找你。而地國也不會。”
怪不得皇甫蕁銘如此順利登上皇位，又能安心到仙國來。
“是誰做的？”
“如我說不是我，你可信？”
慕七凰頓了頓，不是他？看他眸子清冷，沒有一絲波瀾。忽然她就動了動口，“信。”
皇曦澤輕輕勾唇，那一點點弧度勾起的笑意，足夠一個春天的溫暖。“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你隻要知道不是我就夠了。”
“至於北冥苒月她若能度過這一劫，後半生便安然無虞。”
眉頭又緊了緊，似乎當真是什麼事情都瞞不過皇曦澤，他話裏帶話，似乎什麼都知道一樣。
“你可知道解救之法？”慕七凰立時追問。
皇曦澤回頭瞥了她一眼，臉上分明寫著你不是早已知道了嗎？
“我不信沒有別的辦法。”尋一個陰時生人，根本是大海撈針，這樣北冥苒月要等到什麼時候，就算她夠冷血，也不見得北冥苒月會接受。
而換血之法，誰又能做得到呢？此法想來想去還是不行，根本行不通。
“若能進入血蓮池浸泡七天。自然可解。”
“血蓮池？在什麼地方？”慕七凰問道。
“這個世界最陰冷的地方。”他會了一句，而後身影漸漸消失了。
“皇曦澤，你說清楚！”追問聲沒有停，他人已經不見了。而慕七凰跑了出去，連他的氣息都捕獲不到，根本不知道他往哪一個方向離開。
慕七凰進入戒指內詢問朱雀，朱雀搖搖頭也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