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的經驗,宋欽並未急著讓琪兒幫令狐幫主治傷,而是讓她在萬篤園閉關,一邊鴆毒,一邊鞏固內功修為。
“師父,琪雲妹妹怎麼樣了?能幫我爹爹治病了嗎?”宋欽一出萬篤園,就遇上了早已等候在門口的令狐玨苒,這些天,她日日在園外守候,今天已經是第七日了,這個內向的姑娘終日坐在萬篤園外的涼亭內,每日隻等宋欽出園,然後問出同樣的一句話。
“她明天早上就能出關,吃過早飯後就可以給你爹爹治傷了。”宋欽微微低身,摸了摸令狐玨苒的頭發,以示安慰,他很欣賞令狐玨苒一心隻為爹爹的孝心,雖然自己也收了令狐玨苒為徒,可是他怎麼也喜歡不了這個沉默寡言的女孩,仿佛她的眼睛後麵還有一雙眼睛,讓人看不透。
“太好了,多謝師父,多謝師父。”令狐玨苒臉頰飛紅,一臉激動的說道,對著宋欽施了一禮,轉身便跑向客房。
“爹爹,爹爹,好消息啊!”莫舞笙和齊桓笙正代宋欽陪伴令狐幫主,就聽見外麵令狐玨苒清脆的聲音響起,聲音裏麵有抑製不住的激動。
“什麼事啊!如此失禮!還不快見過二位師兄!”看到令狐玨苒跑進房間,一臉的汗水,大呼小叫地,不禁覺得有些丟臉,小聲嗬斥道。
“令狐幫主此言差矣,玨苒師妹隻是心情激動,小孩子嘛,活潑點好,玨苒師妹,是什麼好消息啊?!”看到令狐玨苒臉色微紅,低頭不語,顯然是被她爹爹罵了後也覺得不好意思,趕忙打圓場,順便不忘叉開話題。
“謝謝桓師兄。”令狐玨苒頭低的更厲害了,連後脖子都微微發紅,小聲地謝道,然後又補充道,“師父說琪雲妹妹明日就可以出關為爹爹治傷了,爹爹就要痊愈了!”
“是嗎?琪兒終於要出關了,我還等著和她切磋呢!”齊桓笙高興地一撫掌,滿眼冒星星。
“桓兒,琪兒出關後,當然是應該以給令狐幫主療傷為首要任務,你做為哥哥,應該以身作則萬事應從權從重,你天天領著她玩耍,需要檢討啊!”莫舞笙微微皺眉,沉聲訓斥到,雖然沒有任何嚴厲之色,確極具威嚴,聽得令狐幫主都自愧不如。
“大哥說得對,先給令狐幫主治傷,先治傷!”齊桓笙使勁點了點頭,訕訕地說道。
“等琪雲師妹給爹爹治好了傷,自然會陪桓師兄練武的,桓師兄不要著急。”令狐玨苒聲音柔柔的,眼瞼低垂,眼神暗淡,嘴角仍然掛著柔柔的笑。
“我不急,不急……”被令狐玨苒一說,齊桓笙也覺得不好意思,低頭撓了撓頭,結結巴巴地說道。
“桓兒,你這話可是有問題啊!讓人容易心生歧義哦!”莫舞笙似笑非笑地說道,聲音毫無波瀾,專門找個理由笑話齊桓笙。
“師兄,你胡說什麼?!”齊桓笙撇了撇嘴,對莫舞笙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就是,大師兄可別亂說!”令狐玨苒雙頰再次泛紅,還有一絲慍色。
“不說了,桓兒都不急,我急什麼?”莫舞笙瞟了一眼令狐玨苒,麵無表情地走出了客房,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琪兒在萬篤園用過早膳,走出了萬篤園,早已在園外等候的眾人看到琪兒,都是眼前一亮――隻見琪兒步伐輕盈,眉眼之間除了之前的靈動之氣,更多出了一份英氣嫵媚,周身散發著一種清新脫俗之氣,竟然隱隱有了宋欽那份超脫如仙的氣質。
“琪雲師妹,你變漂亮了!”令狐玨苒把眾人心裏的想法都說了出來,說完了又瞟了一眼周圍眾人,然後發現大家雖然都很驚訝,卻並未說出來,然後臉一紅,再一次低頭不語。
“琪兒,天啊,你簡直是大變樣了,好像,好像……”齊桓笙撓著頭,也想不出琪兒像什麼。
“好像縮小版的師娘!”莫舞笙也瞟了一眼眾人,聲音裏沒有起伏,卻是一針見血。
“對,像師娘,師父,你確定琪兒不是你們親生的?”齊桓笙一臉狐疑地問,仿佛宋欽背著他把妹妹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