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兒和克裏巴打了一通太極,發現克裏巴竟然身負內傷,後又身中劇毒,之所以打聽禦氣針法的事情,主要還是為了給自己療傷治病,微微一沉吟,便計上心來。
“大師是否五腑劇痛,雙肩,下頜和大腿內側都有陣痛感,每每運氣,都會有後背疼痛之感?”琪兒眼睛一轉,與其讓克裏巴追著問,不如化被動為主動,牽著克裏巴的鼻子走豈不更加省力一些。
“哦?你怎麼知道?”克裏巴滿臉錯愕,然後眯著眼沉思了一下又問,“你師父說的?”
“我是否知道,又是否是我師父告知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否可以治大師的傷。”琪兒,語氣依然恭敬,卻沒有了之前的卑微,眼睛微眯,掩飾住了那份狡黠,看起來就像一隻小狐狸。
“有道理!”克裏巴可沒有注意到琪兒的轉變,要知道,他被空聞打了一掌,五髒六腑都已被震傷,現在的自己也隻能說是半條命,過幾天,空聞前來交換琪兒的時候,難免要交手,即使自己在最鼎盛的時期,也隻能接空聞一掌,還免不了要受傷,現在的情況,恐怕到時連自保逃跑的力量都沒有。然而,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夠就自己的,就是季家的看家絕技禦氣針法了,也隻有那樣出神入化,以氣禦針的針法,才可以在最短時間內然自己有自保之力。
“可否容晚輩為大師探查脈象?”看到克裏巴深以為然的樣子,琪兒心裏高興的不得了,看來是逃跑有望了!!
“來吧!”克裏巴點點頭,盤膝席地而坐,伸出手來,讓琪兒診脈。
琪兒伸出自己白嫩的小手,搭在克裏巴黝黑粗壯血管虯長的手腕上,細細診斷了起來。不一會兒,兩手的脈象都探查完了,琪兒心裏微微打了一突,雖是驚訝,卻並未聲張——克裏巴中的毒是血瘤毒。琪兒低著頭,假裝自己還在診斷,心裏暗暗思考了起來,這克裏巴所中的血瘤毒和令狐幫主所中的,並不是很相同,反而像是被極深厚的內力震傷內腑後,毒氣才入侵的,換句話說,就是這血瘤毒原本就在克裏巴的體內。思來想去,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克裏把所用的掌法就是血瘤掌,克裏巴就是把令狐幫主打傷的人,而他自己的毒,是被空聞打了一掌,掌力反噬所致。想到這裏,琪兒心裏是翻江倒海,頓時覺得手腳冰涼。
“小子,怎麼樣?”克裏巴看琪兒久久不說話,臉都白了,手也涼了下來,著急的問道,別以為他是關心琪兒,他隻是怕琪兒告訴他治不了而已,“你手怎麼涼了,臉也白了,莫不是小僧的傷沒得治??”
“不是,大師的傷無礙。”琪兒猛然回過神來,趕忙縮回手說道,心裏不禁懊惱,剛才自己實在是太不沉穩了,如果自己麵對的是老謀深算的老狐狸的話,估計這會兒就被看出端倪了,趕忙又解釋道,“晚輩功夫粗淺,內力微弱,之前中大師一掌,剛才又虛耗了一些內力,現在覺得有點累罷了。”
“那你什麼時候能給我治傷?”克裏巴皺眉問道,他才不關心琪兒的身體是否是好的,更加不會關心她的手是不是真的由於身體原因而變涼,他隻是想知道,自己能不能被治好而已。
“明天早上,等晚輩調息恢複一晚後,才有力氣為大師施針。”琪兒臉上又掛上了那種卑微之色,語氣裏更加的恭敬了起來。
“好,那就等你一晚!”克裏巴起身向火堆走去,然後又一回頭,“可別騙我,否則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琪兒沒有回答,她看到了克裏巴眼中的寒光,知道對方是真的起了殺心,看來,自己必須要在克裏巴傷好之前逃出去,否則的話,即使當時克裏巴不殺掉自己,再見到空聞後,也斷然不會放過自己,甚至會直接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