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饅頭一臉沉重地到了李宅。
“如何啊?”李淩一看她這臉色,心裏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慌忙擦了擦手,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們果真是國舅府的人,我還派人大略打聽了一下,國舅府好似並無書院學館之類的地方啊,其實想想也是,這書院學館一般都是仕途無望的人想找個隱身的地方才開的,無非就是聊以慰藉罷了,這國舅呢,正是權勢熏天、炙手可熱之時,怎會行如此之事呢?”大白饅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果真是那人自己要來砸雲鶴書院的嗎?不會啊,書院開張那日,爹爹曾經過來過,明眼人自然一下子都能看得出來,一般也是不會來找麻煩的,這個章釗到底怎麼會來找事呢?他即使不怕金吾營,也總得忌憚爹爹幾分啊!”大白饅頭自言自語道。
“章釗?”李淩奇道。
“就是昨天那個小小的頭目。”大白饅頭忙解釋道。
“哦,他膽子倒不小啊。”李淩沉吟道,連丞相的麵子都敢不給,可想而知,這人狂妄到什麼程度了!
“隻是,昨天府裏出了些事情,我實在無法親自去審問,今日你若無事,可以一同去獄裏看看。”大白饅頭看向李淩的眼神充滿了期待。
李淩微一思索,便道:“好,反正我今日本來也就沒有什麼事情。”看大白饅頭麵色沉重,就問道:“對了,你家出什麼事情了?”
李淩深知侯爺愛女之心,府裏若不是有大事,自是不會告知大白饅頭,而大白饅頭居然無暇審問章釗,那必定是不小的事情,隻是,李淩想不明白,在一個權貴之家,既是皇親國戚,到底什麼樣的事情才算是大事呢!
“沒事,就是一些小事而已。”大白饅頭敷衍到。
李淩一看如此,便不再多問了,既是大白饅頭現在不想說,那應該是心情煩亂,自己自然是不忍再給他添亂了。
“哥哥鎮守川蜀一帶,那兒民風剽悍,人多需要教化,常有作亂之事,最近,那一帶又新進發生了幾起,哥哥新去,對情況不太熟悉,平亂不力,消息傳來,那些言官……唉,奏本就像雪花一般飛向了朝堂,他們本就是憑著一張嘴皮子,不事戰事,現在一聽說哥哥吃了敗仗,更是唾沫星子亂飛了,舅舅對此倒是沒有說什麼,隻是,父親麵上很不好看,因此,家裏都十分牽念哥哥。”大白饅頭沒有忍住,還是說了出來。
“那……想來哥哥既然可以做到大將軍,自然是有本事的,你們不必過於掛懷,再說了,關山路遙,徒然想念卻也不能相見,還是珍重的好。”李淩覺得自己實在是嘴拙,這勸女孩子的事情,無論前世今生都不是自己擅長的啊!
正在這時,一個帶著麵具,身穿絳紅色鑲暗黑金花長袍的人一下子跳將出來了!二人不防,俱是一驚,放眼看去,但見那人體型肥大,來意似是不善。
李淩走上前去,拱手道:“來者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