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聞言,忙又往後退了幾步,慌忙緊張兮兮地說道:“小姐啊,人家就是開個玩笑啊,真的就隻是個玩笑啊,你若是真的生氣了,那奴婢以後再也不多嘴了就是!”說完之後,邊用手揉著被大白饅頭敲打的地方,邊還嘟囔著:“小姐,你手勁可真夠大的啊!不知道是不是都被你打紅了呢!”
大白饅頭見冬梅如此,也覺得自己說話過了,二人從小一起長大,除了小時候不懂事對她說過比較重的話之外,在印象中,自己都沒有怎麼說過她,這樣不要她的話還是第一次說呢,怪不得她有些害怕了,忙說道:“我也是啊,都是開個玩笑而已,好了好了,沒事,看看這個半吊子準備什麼時候才回來吧!”
那女子見李淩還有事情要問,忙應道:“公子,但說無妨。”
李淩這才問道:“在下還想打聽一個地方,不知姑娘可知道大將軍府是怎麼走的?這大將軍府是在哪個方向?”
那女子聞言微微一愣,想了一想,方才答道:“楚州城是在山腳之下,地勢高低不平,公子要去大將軍府,若是步行過去,怕是要到很晚了,公子不若賃一輛馬車,快的話再過一個時辰就到了。”
李淩倒沒有想到這楚州城居然還那麼大啊!居然要走好幾個時辰!當下就問道:“那若我們步行過去,該怎麼走?”
“你沿著這條路往前走,然後再往上走,走五百步許,再往下走過去……”那女子用手指著行人稀少的路說道。
那邊指路的人在非常有耐心地說著,這邊問路的人卻早已是一臉迷茫,好像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一般,恨不得直接就開始抓耳撓腮了:往上走,往下走?這是什麼意思啊?難不成是爬樹嗎?
李淩不得不愁眉苦臉地打斷了那好心的女子,結結巴巴地說道:“小姐啊,實在是不好意思,在下聽到有些迷糊了,這往上走往下走的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不說方向呢?能不能說東西南北啊?”
那女子本來正在興頭上,聞言不由得一愣,呆了一小會兒,這才緩緩說道:“怪小女子大意了!公子啊,你有所不知,這楚州城裏幾乎都是崎嶇不平的路,哪裏有什麼直來直去的路呢?你們北方人大概都習慣於說東西南北,方向感比較強,但是我們這小山城裏的人啊,就隻知道上下啊……”
“那能不能說是左右啊?”李淩沉思了一會兒,陡然靈光一現,很是不禮貌地打斷了那女子的話。打斷之後,他很是後悔,這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願意搭理他的路人,並且人家還那麼熱心地指路,萬一自己這麼沒有禮貌地打斷她惹她生氣了,這可怎麼是好啊?這麼想著,李淩的臉上不由得堆滿了笑,偷偷地向那女子瞧去。
那女子的臉上倒也看不出有什麼不高興的地方,隻不過是本來的滿腔熱情好似受到了打擊一般,應道:“那就是沿著這條路走,然後就往左走……”那女子口齒清楚地說著,李淩耐心地聽著,專心地記著。
待那女子說完,李淩忙歡喜地鞠了一躬,也不管那女子是否能懂得鞠躬的含義,再三說了謝謝,這才歡天喜地地回到大白饅頭那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