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伯伯,此事咱們從長計議吧。”李淩見鄧玉成居然心急如此,目下也並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隻能暫且如此了。
鄧玉成見李淩如此說,早已是麵色有些不安了,隻是,見慣了大事的他倒也並沒有特別地慌張,對著李淩就施禮道:“公子,請恕剛剛老朽失禮了!老朽等了這麼多年,才終於有機會對公子將實情說出,實在是心焦得很。萬望公子海涵。”
他這一招以退為進,倒是讓李淩有些不解了,既然是自己人,又何須有這麼多的禮節呢?他慌忙扶起了鄧玉成,說道:“鄧伯伯,你這是哪裏話啊!蠻子就是再不識好歹,也還是明事理的啊,你一直都是在為先父奔波勞累,侄兒感激你還來不及呢,哪裏會有什麼怪罪之理啊?”
鄧玉成見李淩說話居然變得那麼斯文了,真是和以前大不相同了,正自感到寬慰,卻又聽李淩說道:“不過,鄧伯伯啊,”還未聽到李淩要說出什麼話來,隻聽他這轉折,鄧玉成就又要施禮了,李淩忙阻止他道:“鄧伯伯啊,小侄話還沒有說完呢!你看你又要行禮了!你對小侄有救命之恩,又關照了小侄這麼多年,這世上,除了我爹之外,你就是最親的人了,親人之間,又哪裏需要老是行禮啊?鄧伯伯,以後你不用再向小侄行禮了。若不嫌棄,你隻管把小侄當成你自己的孩兒就可以了。”
鄧玉成見李淩說得情動,不由得心生感激,遂說道:“是,老朽都依公子。天可憐見,公子大有太子遺風啊!將來啊,定然會是一位明君。”
李淩聽到這話,慌忙猛地搖了搖手,說道:“鄧伯伯太看得起小侄了,小侄又哪有什麼氣度啊,這事啊……”
“公子,老朽等了多年,也籌謀了多年,就等有一天可以幫助你起事,扭轉乾坤,想來這也是太子的遺誌……”鄧玉成知曉李淩又要說什麼,忙打斷了他的話。
“鄧伯伯,小侄有一事不明啊。”李淩問道。
“啊?公子有何事不明,老朽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鄧玉成一怔,倒不是驚詫於李淩打斷了自己的話,而是奇怪於都這麼久了,他居然還有什麼不明白之處。
“鄧伯伯為何直等到現在才告訴小侄啊?以前有更好的時機告訴小侄啊,而現在,以小侄之見,並不是最好的時機啊。”李淩一口氣終於將自己心中的疑惑都說出來了,想大家都在大安村的時候,找一個涼快的午後,慢慢兒地說,自己消化起來也定然不是這個樣子的,說不定啊,連決定都改變了。
誰知,那鄧玉成卻陡然間滿臉愁雲密布,似是有無限惆悵一般。
李淩見鄧玉成臉色突變,又在腦子裏過了一遍自己所問的話,貌似,這話,也沒有什麼不禮貌得當之處啊,本就是平平常常的問題啊,為何他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嘛,其實……”鄧玉成說著,居然無奈地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