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陳四自然不知道王強也和他一樣,行的都是計。隻聽小廝來報,心裏早已是開了一朵花兒一般,忙領人回去向二當家的和三當家的稟報去了。
“什麼,他們並未追上來?”二當家的一聽陳四如此說,忙不敢相信似的又重複著問了一遍。
陳四忙點頭應道:“是啊,當家的,官兵並沒有追過來,屬下看啊,官兵多是堵在富貴洞前了,而這山中的許多路,恐怕他們都還不知道呢。”
三當家的看著大家,眉頭緊鎖,認真地思忖了一會兒,這才搖搖頭說道:“不對啊,咱們一開始時得到的消息是他們帶了萬人部隊山上,要一舉蕩平這皓山,現在哪富貴堂前,能集中多少人?說到天了,也就五千左右的人。即便說,行軍打仗,士卒多有虛數,隻是,這虛頭也不至於這麼大啊。以我估計啊,他們至少帶來的應有八千人不止啊,如此算來,他們營中至少還應有三千人。而這三千人,要追擊陳四還是綽綽有餘的,他們現在不追擊,並不是裹足不前,而定是另有圖謀。”
“另有圖謀?”其餘眾人見三當家的如此分析,都有些訝然。
“是。隻是,他們如此按兵不動,咱們卻也不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是以,這下一步要怎麼做還是要再好好想想了。”三當家的很是有些躊躇。月光照在他的臉上,如同傅了一層白色的粉,那雙眼睛卻更是明亮了。
“那咱們現在是用何計方可取勝?”陳四忙問道。本來這一戰,首功應該是自己的,這仗打完之後,自己自然是要受賞的,隻是,這突然一下子卻又搖擺不定了,那這剛剛一役的功勞,可馬上就要被大家忘記了啊,不禁有些著急起來了。
那二當家的、三當家的在皓山多年,自然是深知兄弟們的秉性,當即說道:“雖然現在還未定計,但是陳老四你這一戰可是功勞不小啊。”
這陳四聽見二當家的當眾讚揚自己,雖然不如升官發財來得實在,但也總是是沒有讓自己白費了一番心血,當下更是慷慨激昂道:“當家的,若是能摸清他們的底細,弄明白他們到底有多少兵卒,那咱們豈不是就可以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了麼?”
那二當家的和三當家的對視一眼,這二當家的才緩緩開口道:“陳老四此話說的在理。隻是,這若是要派人前去的話,自然是要派個膽大勇敢的人了,而陳老四你雖是勇武,隻是,這剛剛才領兵回來,若是再去,恐怕……”二當家的說著,很是關懷地看了陳四一眼,剩下的話卻並沒有說出口。
那陳四見這二當家的如此器重自己,當即就拍著胸脯說道:“二當家的,莫說我陳老四剛剛才和那官兵交過手,就算俺從未見識過人,也定是要去一番的。但請二當家的放心,我陳老四定會探得他們的虛實的。待我陳老四再領一些人去會會他,看他到底是何種策略,自然就曉得他們是虛是實了。”
三當家一聽,當即大喜,不由得連連讚歎道:“領兵當如陳老四啊!二哥啊,以小弟之見啊,你就讓陳老四再去探探官兵的虛實吧。咱們也好根據他們的情況來定咱們的計劃啊,若他們真的就如咱們料想的一般,那自然就可以發兵直至軍營了;若非如此,咱們還是可以保全剩下的弟兄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