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是杜敏捷。大家不知他要說什麼,都抬頭看向了他,有一人更是大膽問道:“什麼道理啊?”
“唉!”杜敏捷裝作很無奈地長歎一聲:“背後不能說人啊,你看,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吧!”
那人猶是迷惑不解,問道:“曹操?”
杜敏捷隻得用手一敲那人的腦袋,說道:“你這榆木疙瘩啊!何時何日才會開竅啊!”說罷,卻已是搖搖頭,看向了帳外。
“快快請他進來。”這沈瓊瑤見杜敏捷不再說話了,方才開口說道。
“聽說李大人已經是那賊匪的頭頭兒了,他這次回來,不會是要替那些賊匪說情吧?”坐在杜敏捷身側的,不是別人,卻正是在此戰中立有大功的廖英。
杜敏捷聽廖英這麼問,盡力忍住了想笑的神態,憋住問道:“廖將軍,你也是領兵許久的人了,若在以往,前幾日那一戰,你準備如何應對啊?”
那廖英一怔,說道:“自然是按尉遲東方將軍的意見辦啊。”
“那你可知道,這尉遲東方又何時學得的這麼大的本事啊?居然還知道什麼是誘敵深入、四麵合圍了啊?你和他份屬同僚,難道他有幾把刷子,你不清楚嗎?”果然是如同自己料想的一般,聽他這麼說,杜敏捷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隻是,聽他的語氣倒也聽不出來譏諷之意。
廖英是武將,自然也是個大老粗,又哪裏是那九曲玲瓏心啊?很自然地說道:“那人家吳下阿蒙,還有讓人刮目相看的一天呢,這尉遲東方為何就不可啊?”
他這句話倒有些讓杜敏捷意外了,這家夥不好好地盡武將的本分,居然還有空聽這些文人口中傳下來的故事了,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好,總比什麼都不知道要好一些。廖英這話說的很是有道理啊,遂也就笑著點點頭,說道:“東方當然也有可能成為那樣的人,隻是啊,這一次啊,卻並不是他的主意啊。”
廖英一怔,問道:“此話當真?”
杜敏捷意有所指地點點頭。廖英會意,問道:“莫非,你是想說,這計策是另有其人?難不成就是這李府丞?”
這一次,杜敏捷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輕輕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個豬耳朵。隻是,他正要下口的時候才驚覺,那豬耳朵上居然還有乳白色的豬毛!
“見過大將軍。”李淩進來後,便向沈瓊瑤施禮道。
杜敏捷聞見這話,忙輕輕地放下了筷子,還有那帶著毛的新鮮的豬耳朵。
“請坐吧。”沈瓊瑤忙命人搬了椅子過來。
李淩細看沈瓊瑤,這才幾日不見,就發現沈瓊瑤已是憔悴了許多,雖然這幾日打了勝仗,卻還是麵帶憂戚,心裏不由得很是疼惜。
隻是,現在還有其他將軍及大人,實在也不好多說什麼,卻也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
“李大人,聽說你已然成了那賊匪窩裏的大當家的了,這本官倒沒有想到,他們倒是很賞識你啊!”李淩還未開口,那廖英便先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