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伯伯呢?”李淩回去之後,第一件事情並不是找尋那清川王,而是去找那鄧玉成。隻是,等二人回到那小院中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如此美景,自己不僅無人陪伴,卻還要去做一件大煞風景的事情,想來也是很令人惆悵的。
李淩行不多久,便到了一處雅致的庭院前,那正是鄧玉成所居的玉成閣。因這裏的人都不知道鄧玉成的真實姓名,甚至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也隻是以為他是原先的大當家的,所以才單獨辟出了一所庭院讓他居住。玉成閣中遍植楊樹,挺拔如山,倒也別有一番情趣。隻是,此時的李淩根本就無心觀賞這美景。
還未進屋,便有一個年長的老者迎了上來,那老者目光清朗,卻有一種仙風道骨之感。李淩以前從來也聽說過他,隻是從來沒有見過他在鄧玉成的身邊,隻知道他有這麼一個照顧的人,今日一見,方才覺得此人果真如鄧伯伯說的那樣有一種看透滄桑之感。
隻是,此時,李淩來不及多說,開口便直接問到了他的鄧伯伯。
“鄧伯伯?”那老者對於這個稱呼很是陌生,好像這裏麵住的並沒有這個人一般。
李淩這才覺得自己很是唐突,鄧玉成隻是告訴了自己他的名字,這個照顧他的人自然是不會知道他的名字的。
“啊,就是在這住的那個王伯伯。”李淩慌忙改口道。
“回稟大當家的,老王今日有事外出了。”那老者並無虛禮,李淩問到什麼,他也都直言相告。
李淩心知不妙,忙著急地問道:“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他出去是有何事啊?他又會什麼時候回來啊?”其實,那位老者是誰,他到底是不是清川王,又是誰將他帶走了,或許並沒有那麼重要,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李淩總是覺得那個人不簡單,總覺得他和這西南匪亂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沒有證據,他隻有感覺。
那老者見李淩神色慌亂,又聽他問話如此著急,以為是出了大事,忙回道:“大當家的,老王外出時並未告知老朽啊,不過,一般情況下,他總是一天就會回來的。”
李淩本來見鄧玉成不在這兒,原想隨意問幾句話就走的,倒沒有想到這老者居然知道鄧玉成的生活規律,那自己以前有的一些疑惑倒是可以問問他了。反正那清川王已經被抓走了,若是有事也已經發生了,自己就是再擔憂也沒有用了,這樣一想,反倒沒有一開始那麼著急了。他要問更多的事情了。
“王伯伯總是如此嗎?”李淩裝作不在意地問了一句。
那老者見李淩這麼問,並沒有多想,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聲音平緩地說道:“是啊,都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如此啊。”
李淩眼珠子轉了幾轉,心道:“聽他這語氣,他應該已經認識王伯伯很多年了,那自然很清楚他是什麼人了,待我好好問他一問,就不信不能看出王伯伯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的,那樣的話,自然也就知道我的身世是真的還是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