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淩聽見這話,身上居然如同被雷劈到了了一般,過了好大一會兒,才猛然轉過身來,眼睛想是鎖在了靳書賢的臉上了一般,喃喃道:“此話當真麼?”
靳書賢雖然知道自己的這話事關重大,卻也沒有想到這李淩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當下也是一怔,這才說道:“千真萬確。”
李淩緩了一會兒,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那笑簡直就是春天裏百花竟放一樣,消解冬雪的寒冷。
“靳兄弟啊,我看你這個人很有意思啊,初一見你的時候就覺得和你特別有緣分,不如你就留在我的身邊吧,我是不會虧待你的。”李淩抓起了靳書賢的手,親切地說道。心中卻在說:“就你這樣的出賣兄弟的人,無論到了哪兒也都隻會在門外麵候著,永遠也進不了室內,看來,那個申無念還是有些目光的,也隻是讓他做一些外麵的事情,隻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發現了這個人跟蹤自己。”
靳書賢一聽李淩有想讓自己留在身邊的意思,不禁大吃一驚,慌忙說道:“多謝大當家的抬愛了。大當家的說出這樣的話,是把小的當成了自己人了,原不應該推辭,隻是,小的是個沒有本事的人,連自己的家人都無法保全,又怎麼有本事能保護好大當家的呢?”
李淩也就是隨便說說,又怎麼可能將這樣的人真的留在身邊呢?現在聽到靳書賢如此說,便很自然地就從那台階上下來了,隻是,那麵上卻覺得很是可惜,說道:“哎呀,這遇見一個有緣人當真不容易啊!我真是不想讓靳兄弟你離開啊,也罷,既然靳兄弟一心想好好照顧家人,那我就成全你吧。”
李淩說著,便將手伸進了衣袋中,掏出了一個紫色的瓷瓶,從那瓶子中倒出了一粒藥丸,說道:“靳兄弟,非是我要為難你,隻是,作怪了賊匪的人,對誰都是有些不相信的,還望兄弟見諒。這裏有一些解藥,隻是,現在我身上帶得不夠了,六日後,兄弟還要山上一趟來取剩下的解藥,現在夜深人靜,我這就將兄弟放了吧。”
靳書賢萬萬沒有想到,這李淩竟然是一個如此草率就做出決定的人,當下驚喜不已,居然連連向李淩鞠了幾個九十度的躬,這對人的態度主要就是體現在鞠躬的程度上了,微微彎腰的話那其實是很不尊重人的,這家夥居然彎腰彎到這種程度,一看就是對自己非常地敬重,李淩不由得有些想笑了。
這家夥可是一開始偷偷摸摸地跟蹤自己的人哪!
“多謝大當家的不殺之恩,多謝大當家的不殺之恩。”靳書賢似乎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了一般,翻來覆去說的就是這麼幾句話。
李淩解開了縛在他身上的繩索,然後才將那解藥交給了靳書賢,靳書賢接過了那紫色的瓷瓶,擰開瓶子就慌忙倒出了一粒丸藥,扔進了自己的嘴裏。
李淩見狀,也阻攔不及,隻得慌忙交代道:“靳兄弟啊,這解藥的藥性是和毒藥的藥性有一定的關係的,你今日所服的毒藥是九日天涯丸,感覺雖然不怎麼像中毒了,其實它是一種奇藥,而這解藥卻是玉雪丹,玉雪丹性寒,多服無益,反而會損傷人的內髒,靳兄弟一定要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