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都打不過她嗎？”蘇歌有點不敢相信，畢竟秦鴻一直以來在她心中的形象都是不可戰勝，所向無敵（？）的。
“不是打不過。”秦鴻對蘇歌這個說法很不滿，“而是不值得。”
他沒必要為了不相幹的人浪費力氣。
蘇歌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說出來。是的，秦鴻確實沒有理由出手，他不是什麼大好人，做任何事永遠都遵循利益優先的原則。就連他一直保護她，也是因為體內的晶石。
如果自己沒有倚仗，又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會不會已經死在了這個世界不知名的角落？
可能……秦鴻之前說的話是對的，如果沒有他，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活著站在這裏。
蘇歌看著溫雪，突然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仿佛透過她，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但是她卻沒辦法去救她，她沒有那個能力，她做不到，她更加沒有理由要求秦鴻該怎樣做。
“你發什麼呆？”秦鴻一把抓住蘇歌的手腕，“走了。”
“不，”蘇歌抽回了自己的手，“我不走。”
“你又想幹什麼？”秦鴻冷笑了一聲，“救她？你做得到嗎？”
“蘇歌，”溫雪第一次喊她的名字，蘇歌看到她的眉眼柔和，眸子裏因為剛剛流淚顯得有點濕潤，“我父親跟我說，每一個人的一生中都有三個人，那就是父親、母親和愛人。我的父親和母親都不在了，但是我相信我的愛人還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地方等著我。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你說。”溫雪眼裏的某種情愫讓蘇歌的心微微一痛。
一直在半空的年輕女子聽到她這番話也沒有什麼動作，好像是在等她說完。
“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找到那個人，你跟他說，我從來……從來沒有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盡管這個世界千裏冰封。
盡管她生來體質極弱。
盡管她的自由從不完整。
“我做不到……”蘇歌卻拒絕了，她苦笑著說：“溫雪，這不行，我不知道你的愛人在哪裏，也不知道他是誰，你要自己去找到他。”
“你得活下來。”蘇歌對溫雪說。
“這就要問問我答不答應了！”那個年輕女子說話了，下一刻她便出現在了溫雪麵前，右手成刀狀放在她的脖子上。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一定要殺我？”溫雪在年輕女子動手之前問道：“讓我死個明白。”
“我叫晚秋。”她溫柔地撫摸著溫雪的脖子，感受著跳動著的血管裏的生命力，“至於為什麼要殺你……這個就算你知道了也沒什麼意義，誰叫你是一個影響主上大計的不穩定因素呢……”
“秦鴻，我要救她。”在他們說話的時間裏，蘇歌回頭道，“如果我死了，你就解不開封印了！”
“你威脅我？”秦鴻眯了眯眼，他不明白蘇歌為什麼要這樣做。
“對，”蘇歌說，“你救，還是不救？”
“沒人能命令我。”秦鴻繃著臉麵無表情，眼裏卻仿若迸著火光。
“好，你贏了。”蘇歌點點頭，對秦鴻的回答並不感到吃驚。
她……不過是想賭一賭，現在看來，老天根本看不得她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