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陰陽毛沉聲喊了一聲。劉大壯沒動一臉疑惑仍然拉著陰陽毛的手臂。他不敢去相信一向講誠信的師傅,今天怎麼會出爾反爾。誆騙別人不說,還有如此的歹毒心思。
陰陽毛怒喊道:“你莫不是被鬼迷了心?豈知鬼話連篇的道理?那一具石棺之中必有威力無窮的屍煞,而製作屍煞必然要封住那屍體的魂魄於其中才能有用,現在劉氏的魂魄顯現在哪裏,不就說明那石棺之中必然不會是她的屍身麼?要不然就是那些道士手段出了紕漏,你想那可能麼?那樣的大家族所請之人必然手段高超可能出錯嗎?所以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這怨靈心懷不詭,想趁我們開館之機,迷惑你們其中一人,讓你們陽氣外泄引發屍煞,那時候我們三人必死無疑。她此等居心你可明白?”
劉大壯依然不大相信,開口說道:“師傅你不是困住了他,還讓她受傷了麼?她已經是普通魂魄如何還能迷惑於人?你老人家多慮了吧?再說此事真與不真開棺便知,何必急於下手咧?”
“愚蠢!此等怨靈恢複極快,此地陰氣又極盛,你莫不是忘了剛才的景象?”
一想起剛才他們在符陣內還受到女鬼的**,劉大壯一時無言以對,愣愣地拉著師傅的手臂,陰陽毛一把甩開語重心長地說:“鬼話不可信啊!”
此時劉氏聽到他們的對話,也明白陰陽毛誆騙了自己,趁自己被困住要滅殺了她,她一臉淒苦,表情默然冷冷地望著麵前的幾人。
陰陽毛掃了她一眼,也覺得這事自己做得不地道,可信鬼話,還是信自己的道理?陰陽毛略一思索心念一定,臉一黑心一狠人鬼殊途不必講道義,一把甩開劉大壯的手,咒語一動那光柱一陣晃動,光柱內的地麵一片赤紅,地獄烈焰噴發而出,無數烈焰形成一條火龍纏繞而上,所到之處劉氏的魂魄頓時燃滅消散,劉氏的魂魄被烈焰燃燒化作飛灰,她低頭望著自己的身體如灰飛般消散,苦笑出聲冷冷地盯著幾人輕柔地念叨道:“鬼話不可信,人言可信否?”短短幾字,字字誅心,劉大壯不忍看轉頭閉目深感內疚。
一瞬間劉氏的魂魄就被地獄火龍燃燒褪盡,地麵的符紙冒出一點藍火消失無蹤沒留任何痕跡。陰陽毛小心地環視了一圈墓室,見再也沒有其他異像,才定定了神總算解決了那女鬼,雖然自己的手段不大光彩,但他覺得非常必要,陰陽毛根本不信那劉氏百十年的怨氣能如此簡單地化解?要是再遇到什麼機關妖物,那前有惡狼後又劉氏這隻猛虎,說不定自己三人真要交代在這裏殉葬了,徒弟劉大壯心善明不明白這道理都不重要了安全第一嘛,陰陽毛掃了一眼表情依然還痛苦的劉大壯,搖了搖頭便走到那石棺前仔細打量起來。
這石棺比一般石棺大了三四倍,在墓室居中放置,石棺上有一石蓋,比四周大了一圈有凹槽,想是怕搬動時滑動所製,仔細觀察沒見任何榫頭鉚釘想來可以抬起,那石棺四壁也沒有任何異樣,陰陽毛饒了一圈沒發覺有任何機關消息。
便招了招手低聲喊道:“開棺”。
師徒三人的注意力一直被麵前出現的劉氏所吸引,他們從沒發覺在身後的墓室頂上一直都有一道黑影,那黑影一直跟隨在他們身後若隱若現注視著他們,此時見到他們三人忙於開館,這黑影發出一聲細不可聞的奸笑,黑影漸淡隱於石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