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史的父母都是上班族,家裏生活寬裕,兒子大學畢業後老兩口在戶頭上取出了一半的積蓄讓他自己出去打拚,張青史也還有些經商才能,看中了時尚飾品這一塊,帶著父母給的五十多萬開了一家飾品店,精心經營,業績良好,後來又發展了幾家分店,父母給的資本在這兩年裏楞是翻了一翻,現在正處於事業蒸蒸日上的時期。
張青史現在正開著他貸款買來的小轎車,滿臉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因為他決定今天向交往多年的女友求婚,本來還不想這麼早就結婚的,畢竟現在最流行的說法是婚姻是監獄,他還很年輕,今年二十六歲,大學畢業沒幾年,還想多享受幾年快樂的單身生活。
幾天前從大學就開始交往的女友突然告訴他她懷孕了,不得不說這個驚人的消息把他炸的夠戧,一連幾天都暈暈忽忽的過去了,整天患得患失,這時好友無意的一句:“有孩子了就結婚嗎,這有什麼好為難的。”點醒了他,是啊,有孩子就結婚嗎,沒什麼好為難的,雖然這可以說的上是奉子成婚,但是他和女友小鈴的關係一直很穩定,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幾年後結婚的對象還是小鈴,現在隻不過是把婚約提前了而已,想通了這點後張青史一身輕鬆,帶著初為人父的喜悅積極的準備求婚。
張青史先到珠寶店定製了一對鑽戒,雖然那九萬九千九百九十八的價錢對他這個小資產階級的人來說負擔還是大了些,不過一想結婚是一輩子的事一點也馬虎不得,又覺得這錢花的值了。然後又特地聯係了一個煙花製造廠,用高價定製了一些大型煙花,最大的那個他要求煙花燃放後組成“小鈴我愛你”的字樣,旁邊還要有粉紅色的愛心相稱。等到這些都拿到手後他打了女友的電話約今天出去郊遊,現在他就在去接女友的路上,打算接女友去郊區玩到天黑後燃放這些煙花,然後在那唯美的環境下拿出鑽戒向女友求婚,他就不相信會有誰能拒絕這樣爛漫的求婚方式,這可是他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想到他為求婚設計的背景張青史不猶露出一絲驕傲的笑容,看來他這大學時被同學們打趣的“爛漫王子”還寶刀未老。
對著車上的鏡子進行最後一次整理,恩,頭發梳的一絲不苟,平時略長的頭發用發膠做了特殊處理顯的短了不少,精神氣十足,把那張雖然不出眾但是也端正幹淨的麵容完全顯露出來,再加上嘴角雲淡風清又在不經意間泄出讓人不容忽略的傲氣的笑容,一身平整得體的黑色西裝帖服的套在因缺少鍛煉而略顯削瘦的身體上,一個精神幹練的社會精英躍然於鏡子中。張青史對自己的形象滿意的點點頭,接著開車。
沒一會就到居民區了,車子剛打了一個彎就看到女友小鈴站在一個路邊,他連忙停下車:“小鈴,上來。”
等小鈴坐好後張青史連忙開動車子,向郊外駛去,畢竟這裏不是停車的地方,如果被交警發現了會罰款的,次數多了還會吊銷駕照。
“小鈴你怎麼出來了,我不是說了在家等我嗎,在路邊站著多累,而且如果出了什麼意外那怎麼辦啊。”張青史邊開車邊略帶責備的關心道。
等了半天沒聽到女友的回應,抽空轉頭,卻見女友的麵孔意外的蒼白,想到女友正在懷孕,緊張的問道:“怎麼了?小鈴,你臉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
王鈴看著近在眼前的關心麵孔,心情複雜,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真的嗎?”張青史不放心的再次問道。
“恩。”王鈴很肯定的點點頭。
張青史見小鈴除了臉色白了點,也沒看出什麼不對來,再加上小鈴的堅持隻好妥協,想起晚上要進行的求婚心情又好了起來,笑道:“那好吧,記的如果不舒服要告訴我啊。”
一路上張青史不停的找話題,不願讓女伴感到無聊,但他總覺得今天的小鈴總是有點心不在焉,不像平時那麼認真的聽他說話。有點粗心的他也不是很在意。
過了兩個小時車子終於開出了市區,在郊區的一坐山腳停下,這山沒什麼名氣,但也有一定高度,山的組成大部分都是石頭,泥土少,樹木也少,一眼看去四處都是大片空蕩蕩的裸露在外的岩石,沒什麼美感,所以這裏很少有人來旅遊,在這山邊除了幾個規模不大的采石廠沒有一戶人家,張青史可是特意找了這個空蕩蕩的地方,畢竟在城市裏除了過年和一些大的節日是不允許放煙花的,而且在這裏放煙花又沒有什麼樹木,不容易發生火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