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有沒有錯誤,自己心裏還是非常清楚的。
而且多大的錯誤對應多大的懲罰,這個更清楚。
所以才夜夜失眠,日日彷徨。
一個人要麵對懲罰的時候,豈是能夠那麼從容自若的。
要不戰戰兢兢,在原則和錯誤之間搖擺痛苦,要麼就是和嶽原理一樣,最後瘋狂一把。
不過,毛蛋兒的母親,似乎是選擇了前者。
所以毛蛋兒是有計劃地選擇勸自己的母親,主動向組織坦白一切問題。
還完全沒有丟失原則,就有走向陽光的可能。
能夠陽光地麵對自己的錯誤,坦然地接受應有的懲罰,協助上級部門做好反腐工作,也是一種貢獻。
所以,毛蛋兒是極力地幫助自己的母親重新回到陽光下,最起碼吃得香睡得香。
沒有哪一個孩子看著自己的母親掙紮彷徨而無動於衷的。
“蛋兒,我每次從你嘴裏聽到的都是‘我的母親’,似乎從來不叫‘媽’的。”張北也很奇怪,自己見到的都是媽長媽短的,現在言出必稱“母親”的時代……
好吧,張北似乎沒有經曆過這個時代。
畢竟這個稱呼,聽起來是尊敬有餘,而親切不足啊。
確切地,那是一個缺少溫暖的家。
“其實,我母親對於我的教育觀還是比較正的,讓我從自食其力,懂得尊重,知道規矩……可是她教給我的,自己卻是沒有做好。”
“想來,她也不願意自己的事情再發生到自己兒子身上吧。”
“這就是她想幫我,我也不讓她幫的理由。”
毛蛋兒也是抽著煙,一邊惆悵,一邊話。
“對了,姐夫,李金榮聽最近要上市啊。”毛蛋兒話題一轉,反正自己母親的事情已經這樣了,自己盡最大的努力做好。
隻是張北一旦知道了苗頭,或者李金榮的事情已經包不住了,毛蛋兒就會更加加緊做自己母親的工作。
讓她自己也給自己一次機會。
“嗯,這個事情有人跟我了,我覺得他是病急亂投醫,因為他的報表狀況並不怎麼好。”張北並沒有認為這是李金榮的出路。
“我現在也聽了,李金榮現在是在外麵找項目,通過項目合資和他自己企業的轉股的代價,進行借殼上市的操作。”
“意思很簡單,就是再找一個下家,確立一個項目進行上市。上市之後的資金,讓自己的下家用來購買他自己企業的股份。”
“這樣,他是想把股市上的錢,變成自己的錢。”
“據聽,年前還想還真聯係了一家,不過這家做的產品,好像和煤炭並不搭界,是做家電和電子產品的,旺牌電視聽過沒?”
呃,這個問題問得,張北還真是有點愣神,這什麼事啊,造電視得搞煤焦?跨界操作這麼厲害?
以前,種地的都來發煤了,看來真是此言不虛啊!
“我靠,跨度這麼大,這李金榮還真是手眼通四海啊,這種事情都能搞的來?”這個事情張北是真沒有料到。
“據已經進入了合資成立公司的階段,應該是投資公司性質一類的。”毛蛋兒補充到。
看來煤炭能掙錢,已經不是僅僅懂煤炭的想掙這個錢,這不懂煤炭的都有試水的想法了。
怎麼聽著就這麼不可思議呢?
可是毛蛋兒是閑著沒事兒逗樂子玩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