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交疊抓住上衣的下擺,用一種緩慢而舒展的動作向上展開,舉過頭頂又放了下來。——她將上身那件緊身的長袖衣脫了下來,就這麼麵對著我不到三尺的距離。頭發亂了,擋住了眼睛。她用手撥頭發,脈脈看著我的眼光中有一種渴求,有一種期待。
我承認我當時有一種血液衝上腦門的感覺,坐在那裏什麼都沒做,隻是微微張開了嘴。她的身材高挑而勻稱,健康、年輕、結實而充滿青春動感的女體絕對是一種視覺上的極大衝擊。她看了我一眼,隻停了幾秒鍾,又站起身來彎腰退去了下身的長褲,表情就像解開一種束縛。然後她就這樣站在我身前,身上隻有一條粉色的乳罩和一件窄窄的花邊三角內褲。
當她一隻手伸向後背想解開乳罩的搭扣時我不得不有動作了。我站起身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胳膊,有點慌亂的說:“不要這樣,為什麼,能告訴我嗎?”
她剛才一直是沉默的,隻是起伏不定的呼吸並沒有說話。我一抓住她,她的情緒立刻就失控了。一頭紮在我的懷裏,一直手勾住了我的脖子抬頭很急切的啞聲喊出來:“你一點都不喜歡嗎?你一點都不想要我嗎?你說實話!……我是個清白的姑娘,至少現在的我還是清白的,你不相信嗎?”
“我喜歡!我相信!”我一麵答著話一麵企圖將她推開,可是她兩臂纏著我實在太緊了。我要是這麼推開她恐怕會把她弄傷的。對付這種局麵我沒經驗,本能的想到先要讓她冷靜下來再說。否則連我再一衝動,整件事就失控了!讓她冷靜下來首先就要讓她不要再有什麼動作,我一伸手反而把她抱住了,同時也等於把她控製住了。
“不論你喜不喜歡我,我什麼都不想問你要,隻想給你。我還不難看吧?你一定會喜歡的!今天你就要了我吧,就一次還不行嗎?這是我的第一次,我隻想給你不想給任何人。”她在我懷中動不了,開始連聲哀求,情緒接近於迷亂。
抱著一個全身接近於赤裸的妙齡女郎聽她對你說這種話是什麼感覺?我汗都出來了,同時不可否認我的身體也有反應,也有不可抑製的衝動與興奮。還好我的腦袋沒有燒壞,有那麼一絲清醒的理智。我不得不說出了撒手鐧般的一句話:“你分明有事,我不會做何任不明不白的事。如果你不把話說清楚,我不僅不會碰你,而且也不會再理你!”
我咬牙狠心說的斬釘截鐵,這句話可能有點傷人,她一下子就哭出聲來:“為什麼世界這麼不公平?對我這麼殘忍!我想給的人不要我,我討厭的人卻一定想得到!……”接著就咿咿唔唔泣不成聲。我總算聽明白一點,有人看上她了,想和她上床還是想娶她回家?有了這麼一點信息就好辦,我開始低頭連聲詢問。
她哭,我勸。她不說,我問。她想掙脫我的懷抱,我不鬆手,——她身上剩的衣服實在不多,繼續脫下去可不好辦!這樣用兩、三個小時時間,我終於在她斷斷續續的隻言片語中搞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確實是有人看上她了。本來像她這種女孩有人喜歡也很正常,我估計她身邊的追求者也有不少。男女之事講究兩相情悅、彼此無傷,她不喜歡拒絕就是了。可是這個追求者有點特別,他不是別人,他是蕪城土皇帝市委書記楊大同。
楊大同的原配妻子也就是楊小康的生母,在小康上初中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楊書記一直沒有續弦,直到今年楊書記的嶽父也是省裏一位重要的老領導也去世。今年夏天公安係統組織的一次大型社會活動中,曲靈被派去維持秩序,其實主要是做市領導的保衛與接待工作。楊書記認識了曲靈,而且一眼就看中她了!
也許有些人不太理解,在某些地方,官員看上一個女人怎麼就能搞到手呢?如果那個女人不願意的話!但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在學校裏搞對象,男生追女生追不上也就拉倒了。但楊書記想把曲靈弄上床,曲靈身邊就出現了一張看不見的無形之網。
有很多人可能會聯想到生活作風問題,可是生活作風從來都不是問題。隻有當其它問題成為問題之後,生活作風才會成為百姓談論的焦點問題。這兩句話不知道大家能不能聽懂?這可能就是一種所謂潛規則吧,我也不是太明白。
楊書記在蕪城辦事,不需要自己動手,有很多人出於各種目的會盡量促成。他向曲靈表示好感之後,曲靈不知所措,她根本想不到楊大同會對她動了這種心思。她沉默了,回避了,也就等於拒絕了。隨後麻煩就來了——她姐姐、姐夫所在的工廠正在改製裁員,她父母所在的工作單位正在改革縮編,公安局內部也有某領導找她談話提到了她前途的問題。她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