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中計(1 / 2)

距離戰劍天與陰人傑回來的三個月後。

鳳凰穀東側一座庭院中,一石桌,兩石椅,戰劍天坐於一椅上,眼神遊移不定,手中把玩著一隻青翠小杯,不時的將小杯在手中翻著跟頭,身後立著四道身影。

“陰風宗,鳳凰穀,天邪宗,令狐潮,哼哼,看來我的福緣真的不錯,青冥戒,恩,就叫青冥戒吧。以師父的修為居然要十多年才能抹去上麵的神識殘留印記,上古修士果然不是我們所能比擬的。”一邊把玩小杯,一邊喃喃自語道。接著目光轉向身後四人,目光隱露複雜之色,微一抬手射出一縷青芒,四人中的烏風隨即化為紅光飛入儲物袋中,其餘三人在原地變得模糊起來,片刻後皆以不見蹤影。

倏然眉毛一挑,側目望去,一道紅芒飛速由院外往遠處射去,立刻身形微晃,化為一道青芒直追而出,半柱香後已出了鳳凰穀範圍,原本相差百丈的距離微微縮小了幾分,隻是前方紅芒不緊不慢,一副遊刃有餘模樣,戰劍天神識掃描後不禁麵色一沉,陡然周身靈力波動數下,加快了速度。不一會兒,前方紅芒已是肉眼可見,紅芒亦是提速,兩人頓時又變成了百丈左右的距離。

正在這時,天地間忽的一陣陣靈氣大動,會成一條條隱約可見的氣流,爭先恐後往同一個方向流去,很明顯是有修真者提升了一個大境界的天象。見此情景,戰劍天心中陡生疑惑立即停在半空,暗自觀察氣流的方向,發覺這些氣流居然都是往鳳凰穀的方向而去,一秒間神色連變數下,口中自語道:“大哥,你終於成功了。”回過身來,隻見前方紅芒亦是不再前行停於半空,此時卻全身微微顫動著,外表看來那紅芒一跳一跳的,宛如火焰般,很是絢麗。見到戰劍天投來的目光,紅芒毫不猶豫再次向前方遁去。青芒、紅芒繼續追逐了起來。

鳳凰穀西側一處庭院中。

“師父,您這樣做是否有些不妥?畢竟他現在也是本宗弟子,呃,本穀弟子。”一名留著山羊胡須的紅衣中年人躬身對著對麵的一名紅袍矮子說道,左手不停的撥弄著標誌性的胡須。

紅袍矮子赫然是上次差點滅殺了戰劍天的老者令狐潮,此時正端坐於一張石桌之上,山羊胡須卻是坐在一張石凳上,側麵看去,原本瘦高的他比之令狐潮已然矮了幾分,看著自己精心布置的畫麵,令狐潮不由得麵帶喜色的點了下頭。

隻是聽到山羊胡須中年人如此的問題,令狐潮很是白了一眼,悠悠說道:“當日穀主不知為何剛一見麵就對他很是鍾愛,這麼多年穀主從來沒有對一個弟子這樣過。隻能說明他在穀主心中的重要性。而我已經和他們結下了梁子,所以必須除掉,否則以後鳳凰穀還能有我們的立足之地嗎?而且就算穀主事後知道又能如何,我們可是手都未曾動一下,是他自己好奇心使然,可怪不得別人。”說完很是愜意的昂了昂頭。

山羊胡須立即點頭道:“師父所言極是,隻是聽說那小子雖然修為不怎麼樣,卻是寶物不少,不知大師兄此行是否有危險呢?此外,黃穎、王風二位師弟許久沒有消息,想必是凶多吉少了。”

令狐潮陡然有些怒色的道:“那兩個白癡,整日隻知道惹是生非,幫不上為師的一點忙,死了也清淨。”抿了抿嘴,恢複神色道:“無期,你知道你和無名最大的差距在哪兒?”

叫無期的中年人麵色頓時有些難看起來,低下了頭默然不語。見此情景,令狐潮接著道:“無名平日不喜張揚,做事低調果斷,行事心狠之處尤甚為師。而你雖然智慧極高,但是喜歡招搖,心性也不穩,所以你和無名現在是修為相同,隻是以後的成就你是必然不及無名的。”

“師父教訓的是,弟子今後一定向大師兄學習。”無期抱拳語氣甚是恭敬的道,隻是眼中的一絲狠毒一閃而逝,神色間明顯帶著不服氣的味道。隨即抬起頭麵帶笑容的看著自己的師父。

令狐潮仿佛未曾看到那一絲狠毒,很是欣慰的點頭,剛要開口說些什麼,突然神色大變,眼睛直向著東側的一座略顯粗獷的庭院看去。

無期麵色浮起一絲疑惑,片刻後亦是臉色大變的轉過頭看向了那處庭院。

這一刻,鳳凰穀的所有人都看到一股磅礴的天地靈氣盤旋在陰人傑的住所上方,對於修真者來說,這意味著什麼自然人所共知,眾人表情紛紜,有羨慕者,有喜悅者,有嫉妒者,有拍手稱快者。

無期的臉上則是掛滿了陰沉,他偷偷的看著對麵令狐潮那張陰晴不定的麵孔,心中升起一陣莫名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