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風立刻又向王芳快速傳音了幾句,接著也是一個點足,緊跟在了戰劍天身後,盞茶後,兩人便來到了湖泊的中心位置,就這麼於半空懸浮而立。
“李道友,此處正下方便是靈脈被禁製之地了,道友若是無異議,我們便下去破除此禁製結界,估計是要費些功夫的。”戰劍天剛一站立,不等其發問便伸出左手指著湖下方說道。
李清風沒有急於回答,而是放出神識感應了片刻後,方才悠然說道:“恩,此處靈氣波動卻是有些異常,不過其深度超出了我的神識感知範圍,既然如此,道友,我們便抓緊時間入水破之。”隻是話雖如此說,人卻沒有絲毫動作,依然懸浮在原地。
戰劍天自然知道他的用意,也不揭穿,隻是微微一笑,便掐動避水珠法訣隱入了湖中,見到戰劍天已經入水,李清風不禁冷哼一聲,回頭望了望岸邊宛如螞蟻大小的紅衣女子王芳後,方才緊跟而下,亦是沒入了水中,連水花都不曾濺一下。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在水中悠悠往下潛行著,遠遠望去猶如在後花園散步的兩條遊魚,在這略顯昏暗的湖中愜意的遊動著,沒有一絲焦急之意。所不同的是,戰劍天隻是目光向前,偶爾還回頭看一眼身後,然後又旁若無人的停下數秒確定下方位,之後再次前行。其實戰劍天此時內心深處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從上岸後見到李清風直到現在一直在腦中盤旋著一個疑問,似乎李清風突然間缺少了什麼似的,隻是再往下細想時就是沒有任何發現,最後隻能告之自己可能是大戰之前過於緊張所致,遂又將所布置的種種手段在腦中過了一遍,終於確認這些布置已經是自己的全部家當和殺手鐧。於是腦中的那個疑問便暫時壓了下來。
卻說李清風見到前方走走停停,倒也沒有催促什麼,隻是一個勁的眼珠轉動著,事實上,自從入水的瞬間他的目光和神識就一直注視和感應著四周的一切,生怕錯過了一絲異常,下意識間與戰劍天保持著五丈左右的距離,在他看來這個絕對是安全距離了,並且每當戰劍天回頭看向他時,神情立刻適時的露出招牌式的微笑,那眼中不時流露出的和善似乎在告訴戰劍天:道友盡管放心前行,我會一直在身後護衛的,待結界破除後便可平分靈脈了!可是當戰劍天再次轉過頭去時,那眼中的和善便會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沉,而深處似乎還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猙獰。
就在兩人心中各有算計時,卻是終於結束了兩百丈的潛行距離,來到了籠罩著方圓十多丈地方的白色濃霧處,望著這片濃厚的並且一動不動的霧氣,李清風的眼中不時的閃爍著什麼。
“李道友請看仔細了,不知在下可曾有一絲虛言?”戰劍天一點前方濃霧環繞處,然後神色平靜的問道。
“道友言重了,大家皆屬同道,可別為了此等小事傷了和氣才好。”李清風淡淡而言,遂不等戰劍天接話便立刻轉口說道:“照常理說,此種靜止的禁製結界相對變化不停的自然要容易許多,既然此結界尚未完善,我們就選其相對薄弱一點,以蠻力破之,不知道友以為如何?”
戰劍天微微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在弄不清結界的屬性名稱時,以蠻力是最為聰明的做法,這也是修真界最為普遍的認知,因此毫不奇怪李清風的言論,隻是緩緩的說道:“這種辦法也是最為保險的了,但不知道友打算如何以蠻力破之,是一同施展手段,還是以道友為主,我從旁輔之,亦或本人為主,道友從旁輔之,又或者我將靈力輸入道友體內以助一臂之力?”說話間,腳下很是自然的往左前方挪動了數步,然後回望著身後。
李清風臉色陡然微變了一下,不過瞬間就恢複了笑容,很是隨意的說道:“一同攻擊容易引起適得其反的後果,你、我二人的靈力屬性各自不同,因此那是絕不可行的。再者,這種力氣活怎能讓道友來做,還是我來吧,道友隻需在適當時機相助即可。”似乎商量的口氣中隱含著不容置疑的味道,幾乎下意識側跨了幾步,緊跟在戰劍天身後數米之遠。然後不等戰劍天作出任何表示,袖袍一甩,五束隱晦的淡青色細芒立即射出,在空中微一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嘶鳴聲,之後便在一陣難以察覺的靈氣波動後各自向著兩人所立位置四周分散飛去,青色光華一斂後,五隻長相奇特但卻相同的木頭怪物木然站立在二人周圍,似乎在守衛著二人一般。
“道友,我這機關傀儡符能夠破此結界否?”李清風帶著滿意的眼神施施然問道。
“恩,李兄這五隻築基後期頂峰等級的傀儡獸若是隻針對此破損結界的薄弱處施力,倒也勉強夠用,隻是能夠將傀儡之術運用在符咒上,而且還是如此自然的結合,的確很難,想必是貴派大長老的手筆吧?”戰劍天神色不變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