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西湖畫舫上,梁雨連連冷笑的道著好字,本來正和三位夫人遊玩西湖準備中午赴宴西湖樓的他,突然被趕上來的張能告知水監府的事情,梁雨心中這個氣啊:就不能讓人消停幾天麼?
看到世子殿下發怒,夢如和香緣不由閉氣吸聲的不敢應答,到是春畫知道殿下的性子,看到殿下發怒,先給張能使了個眼色讓他退下,然後給殿下倒了一杯茶,放在殿下的麵前柔聲的說道:“相公請喝茶消消氣!”
梁雨憤憤的喝了一口茶,卻不能對自己的妻妾發怒,就嗯了一聲,站起來來到舫前,看著兩岸綠色盎然的排排垂柳,心中那個生氣啊:“難道爭權奪利就那麼好玩麼?”
現在是我退一步,人逼一步,哼!哼!梁雨臉色一沉:“那麼我就陪你們玩到底,”高聲喝道:“張能,速去找大統領調集二百家將去水監府。”
張能答應一聲,連忙讓畫舫靠岸,急匆匆的調人去了,看著外麵挺拔的殿下身影,春畫就是心中一歎,夢如小聲的詢問道:“姐姐,什麼事情惹得殿下如此盛怒?”
香緣在一邊也是一臉的關心,春畫就是一歎的說:“我也不知道,不過關於殿下的事情,如果殿下不想我們知道,我們還是不要過分知道的好!”
夢如和香緣本來是知道這一點的,可是麵對張如夫人的教導,還是乖巧的表示自己明白了。
等梁雨帶著大隊人馬來到水監府就看到大門緊閉,心中的火騰地一下就升上來了,他身邊的周毅立刻命人把大門撞開,簇擁著殿下大步的來到大堂上的官案後坐下。
在院子裏的大小太監都縮頭縮腦的觀望著,而在大堂上的幾個管事大太監則苦著臉向梁世子雨抱拳行禮說道:“我等參見殿下。”
梁雨哼了一聲說道:“把那兩個指揮使叫來,”聲音冷漠的嚇人。
一個管事大太監等了半天沒有看見有人出頭回話,這裏他官職最高,看見梁世子雨的臉色越來越沉,連忙站出來,小聲的稟報說道:“回稟殿下,兩位大人去蘇州碼頭了,”
梁雨就冷哼了一聲:“立刻派人去把他們叫來,本殿下就在這裏等著他們,”
管事大太監看了一眼麵色不善的梁世子雨,連忙派人去了,環視一下周圍彪悍的王府家將們,伸手摸摸額頭上的冷汗,心說:千萬不要出事啊!這萬一惹了殿下的性子,後果可是不妙啊!想起幾天前的事情,管事大太監不由又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
可是事情卻是你怕什麼就來什麼,等了將近一個時辰派出去的人回來後,站在大堂台階下的一眾管事大太監並沒有看到那兩位指揮使的身影,心中就咯噔一下子。
梁雨已經準備好了等那兩個指揮使一來就命人綁了拿下,然後再來個大刑伺候,敢撚我的虎須,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啊!可是看到回來的小太監,他身後並沒有人跟來,臉色就是一沉,冷冷的問道:“人哪!”
嚇得小太監撲通跪倒磕了一個響頭稟告道:“回稟殿下,兩位指揮使已經乘船回京去了。”
啪的一下,氣的梁雨把官案上的驚堂木狠狠的摔在地上,嚇得一眾大小太監和滿堂彪悍的家將個個的大氣都不敢出。
梁雨看著一眾大小太監冷冷的問:“他們兩個除了吳宗奎之事!還做什麼了?”
來回度著步子,梁雨心中煩躁,這兩個指揮使這麼做,明顯的是找到什麼了,看了一眾低頭不語的管事大太監,梁雨就有點感覺不妙,頓時怒氣橫生的大聲的問道:“說啊!”
隻看見一眾低頭的管事大太監裏麵有人小聲的說了一句:“他們把曆年賬本封了帶走了。”
梁雨有點疑惑的問:“他們拿賬本做什麼?”心說這個時候查水監府的帳做什麼,他們窩裏反麼?
然後就梁雨就聽到:“他們說凡是牽扯江南官吏的都要稟告朝廷嚴查嚴辦。”
梁雨倒吸了一口氣,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到時候再牽連到梁王府上,這事情那怕芝麻大點就能變成是個天大的窟窿沒有辦法解決的啊!
當下大怒的冷冷的問:“爾等就這麼蠢,也不派人稟告本世子,嗯!”話音裏麵已經帶著殺氣。
一眾管事大太監頓時嚇的撲通跪倒在地,其中一個更是很委屈的稟告說道:“小的在他們查賬的時候就悄悄派人去稟告殿下了,好讓殿下決斷,可是直到今天殿下才過來啊!小的等萬萬不敢欺瞞殿下啊!”
一眾管事大太監連連證實自己確實派過人通知過殿下了。
梁雨數數人頭,冷笑一聲說道:“你們七個都派了人,張能,你是怎麼知道的,說.”話音裏麵的冷意頓時讓張能一哆嗦。
張能連忙站出來陪著小心的說道:“小的是今天在外買酒聽說水監府關大門了,感覺蹊蹺就派人打探了一下,這才知道的,然後小的立刻就稟告殿下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