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子寒?”王子遙挑眉,顯然對這個名字極為陌生:“有什麼特征嗎?”。
“隻知道是一個很美的男子,卿家曆代的傳人無論男女,都美到脫俗——這大概也是當年先祖會陷入情網的一個原因吧”說到這裏,辛清淨笑了笑,“還真是好奇,他到底長得何等傾國傾城”
“朕下令去找,將全國長相貌美的男子全部找出來”王子遙皺眉道。
辛清淨瞧了他一眼,轉開話題,“不知道蘇亞已經到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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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的計劃?”一個背對著門的身影指著平鋪的桌上的山水分布圖,略有點不解的問,“用衛津做誘餌,拖住朝廷的大軍,然後讓燕軍抄到後方。這計劃本身並沒有大錯,可是衛津那麼少的兵馬,與圍困的朝廷軍短兵相接,必死無疑!他難道不是你的心腹大將嗎?”
“不,他是寫意的人,這一次,我要剪除天機閣與鳳翔莊留在江北的一切羽翼……沒有翅膀的人,也不會容易飛了”對麵的王子情還是一臉淡然,輕輕淺淺的飲著茶。
“齊王殿下,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背影抬起頭來,俊眉朗目,赫然是帝林的模樣。
“當然知道,引燕軍入關,殺忠良之士,弑凶篡位,割土地以媚外,縱使我得到了皇位,也必留得千古罵名”王子情放下茶盅,淡淡的說。
帝林皺眉問,“既知如此,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我和燕王要的不同,他要的開疆裂土,我要的隻是盡可能的保護自己身邊的人——為此背點罵名,也沒什麼”
“鏟除她的全部勢力,殿下隻怕也在忌憚她的實力吧”帝林明知自己不該多嘴,卻還是不由得說了出來。
王子情垂下眼眸,沒有回答。
若被一個人一次次的製於手掌,而那個人,偏偏又是自己最在乎的女子,這種無力的憤怒,別人又豈能明白?
不如折去她的翅膀,將她想要的東西,雙手奉上。
帝林見他的神情,唯隻有輕輕的歎息一聲:“殿下太執著了”。因愛生執,因執生癡,他已入瘴。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王子情忽而一笑,筆直的望向帝林:“當日燕王那般負你傷你,你不也一樣選擇效忠於他嗎?還配合燕王向柳丹青演了那麼一出戲,順利的躲入這慶國之內,厲兵秣馬——這多多少少,也是不符合帝帥在外的聲名吧”
“各人有各人的執著,又何必說他人”王子情下了結語,又起身道:“望這次帝帥旗開得勝,我承諾的謝禮,也定然會兌現”
“隻是對不起丹青了”帝林低下頭,黯然歎道。
他終究,也利用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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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山魔宗。
卓雲自從信將他製服偷跑後,便一直喜怒不言於色。
柳丹青在一旁徘徊了許久,終於決定頂著大不敬的危險去打斷宗主的沉思。
“你有話就直說吧”卓雲瞟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柳丹青,沒好氣的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