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樺幫著程成他們把野豬背回了家,村子裏其他的雌性都聽說了特魯和程成的英雄事跡,紛紛跑過來觀看,指著這頭野豬感歎不已。雌性是不會打獵的,他們一向是呆在村子裏做些家務類的事情的,比如帶孩子,做飯,把已經分割好的大塊肉類醃製好,揉製獸皮,曬草什麼的。最大的外出工作,就是去摘些野菜,野果子,而且還是有獸人陪伴。就和原始社會裏男女分工一樣。
原本還擔心冬季不夠吃的特魯見到這麼大頭的野豬,高興的極了,他和程成一向打到的狗兔最重的不過七十來斤,比這頭野豬還是小了不少的。其實他們能殺死這頭野豬來是有僥幸的成份。這頭野豬離群了,很可能是在被追殺時慌不擇路的逃到後山坡,早就筋疲力盡了。要不然,他們倆哪能這樣輕易就得手。
就連族長也驚動了,他急急的跑過來衝著藍樺說:“你叫幾個人去後山坡仔細找一下,看還有沒有大野獸出沒。”後山坡離村子近,要是有猛獸出現,極可能威脅到村子裏的雌性和小孩的。
藍樺帶了幾個獸人出去了,族長仔細打量著程成,僥有興趣的拿過他們那兩根滿是血的竹棍,用力往地下的野豬屍體一戳,竹子穿透皮肉,深深的陷入進去。圍觀的人有聰明的馬上明白,就算是竹子也能當利器的,當下馬上就有人去砍竹子了。
藍天雖然受了驚嚇,他以前是從未見過獵殺猛獸的,村子裏的雌性哪裏會去做這種危險事情。但驚嚇之餘後又很敬佩特魯和程成,同樣是雌性他們倆並不需要獸人的保護,還能獵殺到食物。這可比普通雌性強太多了,要知道在獸人世界裏,雖然雌性十分受到保護和疼愛,但他們得依附獸人生活,如果獸人生病或者失去能力,雌性們想要生存就非常艱難了。而且有時候,麵對大的自然災害時,雌性死亡的機率要比獸人高多了,因為獸人們先得自救,再後才能救雌性,這個時候如果雌性有自我保護和生存的能力,獸人們的負擔也會小很多,而且整個部族的生存機率也會增高不少。不過雌性的身體確實比不上獸人,他們不會飛,跑得也不夠快,身體也不夠強壯,遇上猛獸他們打不過,逃不了,所以雌性一般不會把自己陷入危險的境界,大多數時候都呆在獸人們的保護線以內活動。
接連幾天,村子裏的雌性都在背後偷偷議論特魯和程成,程成是個外來者,而且有些話他根本就不明白,所以大家的談論,他根本就不在意,但特魯就不同了,他從小生活在這裏,並且在這裏受到過一些不會平的待遇,現在又聽到一些不好的言語,心情也就壞了。
特魯一生氣,整張臉陰沉沉的,特別是那塊胎記,更顯得可怖了。就連藍天也明顯的覺察到了特魯不高興,他幾次過來要讓程成給他做那個好吃的粟粉,但程成和特魯一直都在忙著砍竹子和割草,而特魯更象是與人賭氣一樣,大力揮動著斧子,粗壯的竹子都被他砍倒了好多根,藍天心驚膽顫的看著特魯豪放的動作,心裏不禁想起村子裏有些雌性談論特魯的話來。
“哼,那個特魯,長得哪裏象個雌性,粗獷得比過了獸人,那麼大的野豬都敢去獵殺,比獸人還要強悍,哪個獸人願意娶這樣的雌性。”有人這樣說。
也有人這樣說:“就是的,以前啊,他還敢和獸人打架呢,搶他們打獵來的食物呢。也不難怪諸清不願意和他在一起,你看人家諸清的雌性阿竺,長得多漂亮,那小模樣哪裏是特魯能比的。”說完還特意看了看阿竺。
阿竺吃吃笑了幾聲,故意說:“你們也別說特魯啦,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當年特魯離開村子,族長發了多大脾氣,我們家諸清受了多大的委屈。”
當年特魯離開後,族長和一些與特魯是親戚的人多多少少都覺得有些對不起他,特魯在村子裏的境況,他們不是不清楚,可是特魯那脾氣也太臭了些,每次見到人都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就象所有的人都欠了他似的。搞得大家都不喜歡他,再加上他長得也實在太差了些,諸清不願意娶他,還和阿竺好上了,阿竺的父親又是當時最強悍的獸人,他的阿母又是族長雌性的兄弟,大家也不好反對。
特魯負氣而走,雖然大家心裏有些歉意,但也都私下裏偷偷鬆了口氣的。要是當時特魯不離開,諸清是無法和阿竺在一起的,特魯要是吵起來,在這個雌性地位很高的獸人國度裏,他要是非得反對,可能搞得大家都不好看。不過,大家也處罰了諸清,罰他在部族祭祀的地方麵壁悔過七日。其實與特魯的離開來比,這個處罰算是極輕的,因為大家心裏都明白,特魯離開族人獨自一個人在叢林裏生存下去的機率會很小。當時族長派了很多獸人出去找特魯,但不久後就發現特魯與雪狼族的獸人在一起了,他們也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