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整個空間不斷的震蕩著,渾濁光芒越來越小,速度越來越快,已然形成了一個渾濁光球,而自其**出來的雜異光芒亦越來越少,最後完全沒有了雜異光芒。
“嗤……”
渾濁光球突地衝天而起,緊接著,“嗡”,光球之上的渾濁光芒再次大盛散發開來,隨著光球快速的旋轉,它周遭的渾濁光芒再次凝聚驅除雜異光芒。
時間悄然流逝著,也不知過了多久,空間內再次發出一聲震蕩聲後,那不斷旋轉的光球徐徐停了下來,隻有它周遭的渾濁光帶仍是在緩慢繞著光球流動著,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縮小了無數倍的星盤。
“這就是我的悟輪麼?”
蘭靖驚異的看著這一切,他發現自己與那顆光球有一種奇妙的聯係,就仿佛他就是那個光球,光球就是他。而光球便是悟輪,周遭那一條渾濁光帶便是他的悟力,悟輪是核心,隻要它不破裂,它就會提供源源不斷的悟力。就像一顆恒星一樣,隻要恒星不毀滅,它周圍永遠都會散發出光芒。
意念一動,光球周圍的渾濁悟力立時脫離悟輪,而後衝出了位於眉心處的悟竅,立時,他“眼前”的景象變了,周遭百米內的事物景象清晰的出現在他的“眼睛”裏,即使是一草一木,微小的蟲子的細小變化,他都能清晰的觀察到。
收回悟力,緩緩睜開眼來,仰天長長籲出了一口氣,這口氣壓抑在他內心深處已經不知多少個歲月了,從沒有一刻他感覺這麼輕鬆舒適過,此刻,廢物的帽子終於讓他摘下,他,不再是那個廢物!
森林內另一處地方
阮玲玲遙望著前方,在那裏,有她朝思暮想的人兒,她想要前去查看,可是當她剛邁出腳步時,旋又放了下來,她害怕,害怕看到的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這麼多年了,他所承受的痛苦她清楚的知道,因為,她與他同病相憐,同是個無法修煉的人,而且她天生得有一種怪病,活不過二十歲。期間的痛苦,隻有她(他)們自己清楚,那種被人鄙夷,被人欺負的感覺,曾經使她絕望過。而在這個男權至上的世界裏,不能修煉就注定被人欺壓,苟且活在最底層,即使如此,他卻從來沒有放棄過,一直抗爭著,並一直激勵著,用他那蕭索孤寂的身軀保護著他,也許,就是這樣,她深深愛上了他,這不是感動,也不是感恩,而是真正的愛。
她還清楚的記得那個畫麵,那年,她十歲,他也十歲,那條小溪邊。
“靖,你為什麼要保護我?”青澀的她看著滿身傷痕的蘭靖,一邊擦拭著他臉上的泥土,一邊含淚問道。
“因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蘭靖青澀的臉龐上露出一絲笑容,“我要保護你。”
“你會保護我多久?”她精致的臉蛋上有些憂傷,,想到了自己的病情。
“一輩子!”蘭靖拉住了她的手,重重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就是這三個字,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深深的打動了她,那時她(他)們雖然僅有十歲,可世態的炎涼卻讓她(他)們的心智遠遠的超過了同齡孩子,明白了許多同齡孩子無法明白的事。
“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迷。”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阮玲玲耳後響起。
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阮玲玲猛然轉過身來,訝異而後驚喜的看著正含笑看著他的蘭靖。
“靖,你”
蘭靖伸手擦掉阮玲玲眼角兀自未幹的淚水,微哂道:“我答應過你,我會保護你一輩子,怎麼可以食言。”
語落,突然,阮玲玲踮起腳尖,將香唇印在了蘭靖的唇上,刹那間,蘭靖腦海一片空白,目光就那麼呆滯的看著阮玲玲。
四目交投,彼此的眼內,是那說不盡的情意。
阮玲玲收回了唇,微低著腦袋,蚊呐般的聲音道:“我們該回家了。”
“哦哦,對對。”蘭靖木訥應道,“我背你!”說著,轉過身,半蹲著身子。
阮玲玲臉頰微微發紅,而後如往常一樣撫在了蘭靖背上。
不知怎麼的,這一次蘭靖背著阮玲玲的感覺不一樣了,有種讓他說不出的愉悅之感。
或許,剛才的那一吻,彼此的心徹底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