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也許你母親有太多的苦衷也是身不由己啊!”時淼淼柔聲說道,“你應該試著去了解她,體諒她的難處啊!”
“也許吧!”燕雲說到這裏微微笑了笑,說道,“其實我最想不明白的是段姑娘,她明明知道燕鷹做的是錯的,為什麼還和他在一起。就算是在一起,我也不相信她真的會背叛潘……潘俊哥哥!”燕雲本想說“潘哥哥”,但想到自己也許真的配不上潘俊便改了口。
“其實……”時淼淼有些猶豫地長歎了一口氣正色道,“燕雲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事實!”
“什麼事?”燕雲詫異地望著時淼淼,心想難道她要說的事情與潘俊有關嗎?
時淼淼靠近燕雲在她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燕雲聽到時淼淼所言驚得瞠目結舌,當時淼淼說完之後,燕雲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說道:“這……這怎麼可能?”
時淼淼無奈地點了點頭,長出一口氣說道:“其實我也希望這一切不是真的!”
正在這時,地麵忽然劇烈地晃動起來,緊接著耳邊響起了陣陣隆隆的轟鳴聲,燕雲和時淼淼對視了一下,然後燕雲連忙拉著時淼淼向門外走去。剛推開門,隻見一個紅色的物事不偏不倚地從頭頂上飛過來,時淼淼手疾眼快,一把將燕雲拉住,那紅色的物事重重地砸在地上卻依舊燃燒著,燕雲心有餘悸地扭過頭對時淼淼微微笑了笑,之後兩個人再次走出門,隻見東麵的山頂上無數燃燒的細小石塊正快速地滾落下來,落在附近的院子中或者房頂上繼續燃燒。而此刻很多弟子已經在院子裏聚集起來。
待震動停止之後,他們各自拿著撲火的用具奔上房頂將那燃燒的石頭撲滅。時淼淼長出一口氣,驚魂甫定地望著燕雲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燕雲笑了笑說道:“其實這種事經常會有,小小的地震往往會將東麵山頂上燃燒的石塊震落下來,而在新疆,這種極小的地震也時常發生,並不足為奇!”
時淼淼這才放下心來,望著東麵的山頂,心中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晚宴是在深夜開始的,這天是歐陽家族十幾年來聚得最齊的一次,而且正好趕上中秋之夜,因此顯得格外隆重,歐陽雷火一直在裏外指揮著下人忙活著,他從箱子裏翻出多年前燕鷹百歲那天所用的那個景德鎮的紫砂壺,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一次也沒用過。今天的氣氛又讓他想起當年那個晚上了。
他想到這裏喝了一口茶,然後將一旁的一個弟子叫來說道:“對了,你去酒窖裏把那些陳年的葡萄酒統統搬出來,今兒讓所有的弟子都給我喝個痛快!”
“是,老主人!”那小徒弟嬉笑著叫了兩個同伴一同前往酒窖去搬來許多陳年葡萄酒。
晚宴是在二進院的院子中舉行的,這院子周圍張燈結彩,掛滿了紅彤彤的燈籠,院子裏擺了十幾桌,主人的桌子擺在最前麵,歐陽雷火、歐陽煙雷、金素梅、歐陽燕雲、時淼淼、馮萬春等人圍坐在桌子前麵,而餘下十幾桌全部是歐陽家的弟子和仆人,想想也有上百人。
剛一開宴,歐陽雷火便站起身舉起杯說道:“今天是十多年來我歐陽家人聚得最全的一次,這麼多年了,我老頭子刀山火海地爬過來,一直鐵骨錚錚的沒死,我一直納悶這是什麼原因。今天才知道原來是他媽的在等著今天。正好今天也是中秋,來,大家滿飲此杯!”
周圍的人全都站了起來,紛紛舉起酒杯,正要幹杯的時候忽然一個人從外麵喊道:“爺爺,恐怕還差一個人吧!”
這聲甚是響亮,歐陽雷火一怔,連忙放下手中的杯子,隻見燕鷹帶著一個女孩子正從一進院緩緩向內中走來,在他的身後跟著六七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日本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