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東自然不是那種不知道輕重死活的人,可蒲城其實也不是完全的草包,也就是年輕氣盛,加上這麼些年,一直順風順水,剛從那個特殊年代走過來的人,自然還沒有適應這個世界的變化。
蒲城知道這兒跟張曉東有關係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
蒲城前麵被人弄了,一直在想辦法重樹雄風,所以經過一番推敲圈定了幾個人,最後一步一步實施的時候,基本都順利,有幾次反抗,但都和過去一樣,很快就被他壓製下去,這讓很多人都意識到,其實蒲城還是那個蒲城,能夠在校園裏年橫行的人物。
本來這就可以了,蒲城家的人也警告過蒲城,在都城走路,得學會低調,夾著尾巴一點兒,因為惹不起的人遍地都是,蒲城多年混跡在這一行,自然也是知道這其中的厲害的人。所以他想目的達到了,見好就收,他也不是想著一統下的人,沒那本事也沒那雄心壯誌。
可事情很多時候,都是身邊的人攛掇出來的。
就在蒲城準備收手的時候,有人了,這幾個最硬氣的人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了,就那張曉東咱們還沒有收拾,怎麼辦?”
蒲城想了想,不搭腔,這時候,那人又了,“就這麼放過那子,是不是太便宜他了,不這個,就咱們去找他那麼多次,早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咱們要動他,這最後做不到,太跌份兒了!”
蒲城的心中咯噔一下,這是他最在乎的事兒,一個人出來行走,最注重的就是一個唾沫一個丁,言出必行,那才是拔份兒的事兒,否則以後誰還拿你當根蔥呢?
整治張曉東這件事又換了一個必須的理由,不再是為了整而整,而是為了兌現自己對自己的話。
好吧,問題來了,“可咱們前後找了他多少次了,愣是沒找到,這子曠課,你怎麼辦?”
都了,世界就那麼大點兒。都城也就那樣兒,很多人都是相互認識的。
蒲城身邊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低聲道:“這個簡單,我剛打聽到的消息,張曉東這段時間一直在城東新開的百貨大樓裏麵呢!”
“他在那兒幹什麼呢?”蒲城開口問道。
“那還能做什麼,找事情做唄!就他,偏遠省份來的一農村人,家裏條件不好肯定是在那兒找活兒幹呢!”
“你聽誰的?”
“我一個表哥的啊,他前些日子不是一直沒有事兒做,四處閑逛,來過學校幾趟,有兩次我們在學校見過張曉東,前兩他告訴我在那邊兒看到張曉東,還直誇獎咱們學校不錯,培養出來的都是當大幹部的料!”
幾個人一番分析和推導,認可了這個法,於是浩浩蕩蕩的去找張曉東了。
可尼瑪的,這張曉東似乎是知道什麼一般,在學校找他。他不在學校,這蒲城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了商場,可張曉東又不在這兒了,人家去了學校。
幾個人一番合計。那就直接找商場。辦法很簡單,我堵不到人,我還就不堵了,直接找商場麻煩,讓商場主動把人交出來不就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