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斯特蘭終於明白宇文天賜為什麼說什麼也不退了,原來有援軍,這個人類真是壞死了,害人心跳加速,自己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在這裏這麼頻繁的激動過呢,和人類在一起真奇怪,情緒莫名其妙就多了起來。
各方首領都喘著粗氣慢慢悠悠的來到宇文天賜的身邊,看宇文天賜的眼神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宇文陛下,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有援兵怎麼不早說呢,害我們打的這麼狼狽,”漢路克坐在地上沒有一點風度的說道。
“如果我提前告訴你有援軍,那我們的防線還能守住嗎?”宇文天賜的一句話把所有人準備埋怨的話語都堵在嘴裏了,在場可沒有一個簡單之輩,對宇文天賜的話稍加思索就明白宇文天賜的意思了。
如果宇文天賜提前告訴他們會有強大的援軍,那麼他們的心思就會都放在援軍身上,出手的話自然不會盡全力,就像今天一樣,如果沒有出全力的話,防線恐怕早就要垮了,而援軍可是遲遲才來,到時候可就什麼都晚了,隻有有了必死的決心,豁出性命去拚搏才會有一絲希望。
眾人不再言語,都把目光投向了戰場,這樣的場景可不多見,奇形怪狀的魚人碰撞到一起,都是豁出老命的拚殺,這些魚人比大陸上任何一個種族都瘋狂,虧他們還占據著最好的資源,就不知道和睦相處。
平日裏都是在海中拚殺,突然到了陸地上,魚人麵對熟悉的敵人還真有點不適應,雖然不適應,可是出手一樣的凶狠,絲毫不留餘地,經常是兩個魚人同歸於盡,這樣的戰鬥讓宇文天賜他們十分不解,這好像都不是在打仗了,而是一起去送死,看誰死得多。
朵藍依在一旁臉色平淡,絲毫沒有因為下麵是自己的軍隊而關注,仿佛是在看一群螞蟻打架一樣,那份冷漠連亡靈都比不上。
“這位小姐,難道你們魚人打仗不講究一點方式嗎?就這樣對衝有什麼意義嗎?”希勒忍不住了,便對朵藍依說道。
“需要什麼方式,打仗不就是看誰的資本雄厚嗎,我們因為生活在海裏,唯一的優勢就是身體,所以身體的衝撞就是我們的方式,一切陰謀詭計在我們龐大的數量麵前都沒有用,”朵藍依有點納悶,打仗幹嘛費那麼大的功夫,沒有興趣考慮那麼多。
希勒不禁愕然,說的也是,這麼龐大的數量,有什麼偷襲和包抄呀,都是空談,還是實打實衝撞來的實在,其他人也忍住了心中的疑問,對於這種人,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心裏直羨慕魚人,生活還真簡單。
戰鬥結束的很快,當魚人消耗過大半後,可可羅吩咐撤退,他已經看到站在高台上的朵藍依了,他和朵藍依交手可是有很多次了,都是不分勝負,這次看來也一樣了,朵藍依也很有默契的收兵,默契的兩人都不像對手,而是兩口子。
看著魚人退去,已經休息好的人類士兵抓緊時間整理戰場,加固防線,巫妖也配合著他們把魚人的屍體腐蝕成黑水,而人類的屍體可不能這樣處理,他們把戰友的屍體運了回來,從脖子上掛著的士兵牌分辨身份,然後燒成骨灰,以後等他們的親人來認領,這個士兵牌是宇文天賜根據米國大兵的士兵牌設計的,方便戰後屍體的認領,就是這一個簡單的舉動,宇文天賜立刻贏得了很多百姓的心,他們都是有親人在軍隊中,以前的時候,打一場仗,對自己親人的生死總是擔驚受怕,沒有確切消息,現在好了,如果出事就可以立刻可以知道,當然這裏麵華夏士兵沒有,可能再過多少年,他們退伍,成家立業,他們的子女會獲得士兵牌吧。
宇文天賜帶著龐統張良和眾位將領,來到這些士兵的骨灰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希勒他們也都過來學著宇文天賜為這些逝去的人鞠躬,這些人都是勇士。
既然援軍已經來了,帝國的危機也就過去了,下麵就要考慮進攻了,畢竟那些魚人一天不退回海裏,就一天不得安寧,就是趕回海裏也要多多防範了,華夏帝國當然不怕,因為華夏帝國相鄰的海域是海豚族的海域,宇文天賜相信他們不會來主動進攻的。
“現在既然已經把對方打退了,我們就要抓住機會了,這次一定要把他們趕回去,朵藍依小姐,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族長現在正在海中對付他們吧,難道你就不想在岸上有我們的配合多消滅一些敵人,讓你們的族長輕鬆一點,”宇文天賜帶有誘惑性的聲音對朵藍依說道,既然利用她了,就要發揮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