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到達文嶽手中的時候,文嶽也沒有太大反應,隻是高興了不少,雖然隻是職位的平調,但是到刑部去掌管實權,總比在工部做個空頭尚書好,工部幾乎成了侍郎魯班的天下了,魯班成為工部尚書是遲早的事情,早點調走還是比較好的,不過這兩天文嶽正為女兒的事情煩惱著呢。
說來也算怪了,自己這個女兒什麼不喜歡,偏偏喜歡當官,好不容易陛下的妹妹,被陛下封了將軍,她就摻乎進去,混了一個軍師,也就相當於龐統大人的位置,還指望以後被陛下注意,能混個官員當當,也算是帝國第一個女官員,可是在宴會上偏偏得罪了陛下,陛下不知道說什麼了,讓她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隻是天天關在屋子裏不出門,念賜公主已經派人來催幾次了,讓她去軍營報道,可是她都沒去,文嶽也隻好幫自己女兒請假,說身體不好,請假一段時間。
“女兒,到底怎麼了,給媽說,”文嶽來到文君的屋子裏就看到夫人又在勸女兒了。
文君什麼也不說,一被母親問道就紅眼圈,讓她母親也陪著掉淚。
“你先出去吧,我來陪女兒說兩句話,”文嶽走過來對夫人說道。
文君的母親也知道,這個女兒從小就崇拜父親,從小最聽父親的話了,還是由文嶽來勸她最好,“那好吧,你來勸女兒吧。”
看著夫人走出去,文嶽把頭轉向了女兒,“乖女兒,那天宴會陛下到底說了什麼了,你這麼傷心,如果陛下調戲你,我拚了不做官也要找陛下說理去,”文嶽對文君說道。
“爸,不要,陛下沒有調戲我,”文君連忙勸道。
“那陛下到底說什麼了,看你母親這兩個天急的,”文嶽當然也知道陛下是不可能調戲自己的女兒的,陛下可不是那種昏君。
“陛下說,讓我早點找人嫁了,我不適合做官,”文君把當天的事情說完就哭出來了。
文嶽不禁愕然,自己的女兒確實不適合當官,滿朝的文武都知道,陛下的妹妹當將軍組建娘子軍是哄妹妹開心,這隻娘子軍終究上不了戰場,可是誰也不說出來,陛下哄妹妹的戲言居然被自己的女兒當場揭穿,讓陛下十分不快,才做出金口玉言的決定,當然不喜自己的女兒了,不過陛下也有一種重男輕女的思想,後宮娘娘安娜,原本是光明教聖女,成為陛下妃子後就立刻什麼事情都不管,隻待在後宮侍候陛下,這就代表陛下的一種思想,女兒如此心直口快,也實在不是當官的料。
“哎,我還以為是什麼呢,陛下這是在關心你,你和念賜公主年紀相仿,陛下早就想給念賜公主找一個如意郎君了,當然也要關心你兩句了,不要放在心上了,再說你一個女孩子整天拋頭露麵的也不好,朝中大臣都是男人,你進去會格格不入的,”文嶽安慰文君到。
“那為什麼念賜就可以當將軍,念賜不也是女孩子嗎,”文君據理力爭。
文嶽額頭上冒出了一滴汗水,女兒還不是一般的脫線,“念賜公主是陛下的妹妹,妹妹的小小要求當然要滿足了,再說所有人都知道那是陛下哄妹妹的手段,偏偏被你激的說話算話,陛下也是人,被人當眾揭穿,不給麵子,當然要生氣了,別說你是一個女孩子,你就是男孩子也不可能在仕途上有所成就的,”文嶽給文君講道。
“為什麼,陛下就不怕埋沒人才嗎,爸爸,我的才華你是知道的,你書房裏的藏書我都讀過,你就是考我也沒有問題,為什麼就不能有成就,”文君不相信父親的話。
“女兒,你也許是一個好學者,但絕對不是一個好官員,滿朝文武都知道陛下是哄妹妹,但是為什麼沒有一個人說出來,這就是官場,他們從來不會這樣說話,他們反而會幫助陛下來哄念賜公主,在官場上,就是敵人每天也都笑臉相迎,雖然暗地裏給對方不停的下絆子,這些你能做到嗎?陛下說得對,你確實不適合當官,因為官場的黑暗不是你能承受的,”文嶽對女兒說道,這可是一個過來人的經驗。
“真的嗎?父親,難道官場就是這樣嘛?你們做官難道不是為百姓服務嗎?你一定是在騙我,”仿佛一時間顛覆了文君的世界觀,她在書中看到的,官員為百姓做主,百姓擁護官員的事情難道都是假的嗎?
“文君,你還小,不明白社會,在這世上,所有人都是為自己活著的,沒有人那麼崇高,也許,也許會有那麼一兩個怪胎,可是這畢竟是極少數,你以為現在的滿朝文武做官都是為了帝國嗎?不是,他們是為了手中的那一點權利,現在宋家的宋唯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了,陛下也為了製約他,把我調到了和他對立的一麵,我們都是陛下手中的棋子,不管我和宋唯怎麼鬥,最終勝利的都是陛下一個人,這就是王道,以後你會知道更多,”文嶽十分不想接手這個位置,可是聖旨下來了,如果不服從就是違反王命,到時候就是一條死罪,沒有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