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逸辰能感覺到身後灼灼的目光,還有那句話,嗬,暗夜墨幽,你栽到我手上了麼?如是想著,千逸辰心情還算不錯,當然不是因為他那句話(辰辰啊,你傲嬌了哦),是因為空間戒指中那一堆堆珠寶,錢的問題就不用愁了,雖然他從沒為這個問題愁過。
千逸辰獨自在街上走著,夕陽西斜,他找了家酒樓打算換一下衣服,住宿一晚,順帶搜羅點有用的消息。他站在一家酒樓門前,抬眼一看——客滿樓,好直白的名字,他嘴角抽了抽,麵無表情地走了進去。
客滿樓是古靈鎮最大的一家酒樓,因為是黃昏,裏麵稀疏的坐著幾桌客人,此時見到千逸辰,都將目光投在他的身上,不算冷清的小樓安靜了下來。沒辦法,千逸辰外表隻是一位七歲的孩子,出現在臨近暗魔森林的古靈鎮本就稀奇,畢竟這林大多數都是傭兵團和曆練者,再加上他及腰的長發,沒人可以忽視的稚嫩俊美的臉,足以讓所有的人移不開目光。
還好千逸辰身上裹著暗夜墨幽為他披上的袍子,否則,在場誰能忍住不露出點旖旎的心思,雖然他們現在的心思已經夠旖旎的了。
千逸辰對那些目光視而不見,徑直坐在一個空桌上,對還未回神的店小二道:“店裏有什麼菜?”空靈的童音在這安靜的酒樓響起,帶著誘惑似得餘音回蕩著,早有人控製不住了。
“好嘞,客官您要點什麼?”那店小二終於回神,恭敬地問。千逸辰身上的那件袍子可是上等布料,見多了客人的店小二當然看得出來,欣倒是哪個富家子弟甩開仆人出來玩的吧,態度自是不敢怠慢。
千逸辰點了幾樣家常菜,就坐在位子上放出靈識,聽大廳裏兩個明顯是富家子弟的談話。
“那小孩估計是哪家的貴公子跑出來玩的吧?”一人有些好奇的問。
“我看是誰家的男寵吧,剛才還見他在大街上和另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拉拉扯扯的。”另一人的口氣頗為輕蔑。
“不會吧?男寵怎麼會有這種貴氣?”那人有些疑惑。
“切,我看是裝出來的吧,不信我們來試試。”說著那人就像千逸辰坐的桌子走來。
千逸辰在心底冷笑一聲,睜開眼,好整以暇的看著那人走來。“小臉挺標致啊,跟我回去,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怎麼樣?”來人一臉淫笑,千逸辰強壓住用火燒死那人的衝動,淺淺一笑,稚嫩的臉上映著夕陽的餘暉,竟平添了一絲嫵媚,直看的那人一愣。
“你讓我跟你回去啊,你能給我多少錢?”千逸辰緩緩開口。“伺候好我了,要多少給多少。”原來就是個見錢眼開的男寵啊,那人心裏想著,語氣更加的齷齪。“就你?”千逸辰不屑的瞥了瞥那人,成功地將那人逼怒了。“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不就是個男寵嗎,裝什麼清高......”那人的話越來越不堪入耳,千逸辰不願再陪那人玩了,因為再聽下去他會吃不下飯的,所以——
“住口,大庭廣眾之下你罵什麼罵,老子還要吃飯呢。”千逸辰正要動手,就聽見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年開口,看樣子也是個火爆脾氣的,千逸辰抬眼,好整以暇的看著事態的發展,一點都沒有當事人的自覺。
那少年一頭墨綠色短發,幹淨利落,身上也是墨色的袍子,模樣清秀,和他的脾氣很是不搭,身後還跟著像是家仆身份的人。
聽見這聲音,那位富家子弟也不罵了,轉身看去“這不是許家的小公子許洵嘛,你那老爹老媽今天怎麼沒把你放手心裏護著啊?”陰陽怪氣的語調,帶著濃濃的嘲諷。
許洵的父母是老來得子,如今都過五十歲了,所以對許洵很是疼愛,許家也是個大家族,不過許洵的父親對感情很是忠誠,不娶二房,因為對許洵過度的寵愛,讓其他的富家子弟時不時的冷嘲熱諷幾句(其實就是嫉妒,醜陋的心靈啊)。
“嗬。”許洵沒開口,但接下來一道土柱直直的將那人頂了起來,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低階土係聖魔導士!”不知誰誰喊了一句,眾人也不再管那嚇得哇哇大叫的人,看著許洵的眼神帶著崇拜。讓千逸辰再次看到了什麼叫強者為尊,雖然他不覺得哪個許洵有多厲害(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是非人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