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微醺,時光正好。
道路兩旁的樹木正在散發出濃濃的綠意,偶爾會有幾隻小鳥從綠葉中探出頭來,吱吱的叫上幾聲,而後又頑皮的飛到電線上,歪著頭呆呆的看著什麼。旁邊的綠化帶裏也有花苞輕輕的探出了頭,可惜的是還沒有蝴蝶前來…
蘇摩望著窗外的景色微微有些發愣,是有多久沒有感覺到春天的氣息了,看著這樣的景色會引起一種叫做懷念的東西。蘇摩搖了搖頭,手指輕輕的在玻璃上點了下,窗外的春色像波紋一樣緩緩消散,玻璃繼而發出柔和的白光。
仿佛一切都是幻覺,隻是這幻覺太過於真實。
蘇摩在走了幾步,最後的目光還是停在了桌上白色的盒子上,這是蘇摩唯一的朋友阿羽寄給他的遊戲頭盔。阿羽怕他一個人孤寂了太久,太久得會忘記了自己是誰。
蘇摩還記得自己最後一次見到阿羽的時候,阿羽的手裏正抱著這個遊戲頭盔,並笑嘻嘻的對他說:既然這個世界要拋棄我們了,那我們不如在另一個世界裏再重逢!
蘇摩能看出來阿羽笑的很假…
很假…
蘇摩最終還是打開了這個盒子,盒子裏的頭盔也是白色的,半遮擋式,能遮住大半個腦袋,隻漏出鼻子和嘴的部分。蘇摩按照說明安裝好頭盔,指示燈亮起,說明這個頭盔可以正常運行。
蘇摩躺在床上,看了看一眼這個房間,最終還是緩緩的戴上了頭盔。頭盔正在啟動,蘇摩也陷入了沉睡之中。就在蘇摩沉睡之後,遊戲頭盔散發出柔和的白光,一道光射向天花板,天花板哢嚓一聲露出一個方形裂口,從中探出一個圓形金屬管狀物體,再從其中分出無數導管刺向了正陷入沉睡的蘇摩。
….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蘇摩的意識慢慢的蘇醒過來,不像其他網遊一般回出現引導界麵,選擇人物之類的。蘇摩睜開眼睛就是一片白茫茫的空間,蘇白站起來活動了活動,這身體就像原本自己的身體一般,沒有任何阻礙或者遲鈍的感覺,連相貌也是原來的樣子,蘇摩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還不錯的樣子。
可是這片空間太奇怪了,蘇摩一直向前走,可一直就是找不到出口,就像沒有盡頭一般。
不知道走了多久,蘇摩甚至都以為是遊戲頭盔出現了故障,想下線看看,可惜他沒有找到任何有關下線的方法。
隻能繼續的向前走著,或許是因為孤寂慣了吧,習慣孤獨死蘇摩的必修課之一。
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周的霧氣開始變淡了,隱隱的還能聽到人聲,蘇摩的心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畢竟人類還是群居的物種。
蘇摩尋著聲音走過去,沒等找到聲音來源,一聲大喝就在耳邊響起:
哪來的宵小之輩敢擅闖天界!!
…
還沒等蘇摩回話,一道銀光襲來,如奔雷之勢,直劈而來,蘇摩眼前一黑又失去了意識…
“貌似隻是一個凡俗之人,怎麼能肉身來到天界?”白霧翻騰之中一個聲音傳來。
“哼!定是那邪魔之物奪舍了凡人軀體,來我天界圖謀不軌!”一個粗礦的聲音回答道,隻不過白霧翻騰間還是看不到人影。
“你剛才一記天雷術已經將他肉身毀滅,可惜讓他殘魂逃回了人界…不過你也是魯莽,如果不是那邪魔之物,我們無辜傷了他人性命,天尊定會重罰我等啊…”
“怕它作甚!我剛才在他身上種下了七星之術,即便是一縷魂也逃不過死亡!被種下七星之術之人,凡我道門弟子見之即殺!人界我道門弟子何止千萬,他定逃不過七天的!”
“如此一來,也隻能如此了.”
…
人界,東神洲。
《登天》開服的第三天,不少人才剛剛適應這個遊戲,或者說適應這個世界。一個破落的小村裏,兩個穿著粗布衣裳的青年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曬著太陽,聊著天,看樣子很是恰意。
其中一個穿著灰布衣裳的青年說道:“這個世界太真實了,幾乎跟真實的世界沒有任何區別啊,連自己的身體都感覺和原來的世界一模一樣!你看,我屁股上的黑痣還在呢,不信你看!”作勢就抬起了屁股,扭著頭要旁邊的青年看。
“死一邊去!”旁邊的黑衣青年輕輕踹了他一腳,接著說道:“這個世界是跟原來的世界似乎是沒有任何區別的,當初政府的說法是隻要是合法公民就能進入遊戲,在這個第二世界裏繼續生活,而不用在那個真實的世界裏孤獨到死!”
“是啊,隻不過還是有一部分人不能進入這個世界,他們不能提供合法的身份,隻能一個人在一個房間裏孤獨到死了!比起來我們還是幸運的啊!”
“一旦進入遊戲,每十年才有一次下線的機會,現實跟遊戲的比例是10:1,也就是說100年的時間啊,如果不去學習仙法,我們或許活不到100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