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門見蘇言已經備好馬車了,在三不管內敢乘坐馬車的一般都非富即貴,畢竟這裏魚龍混雜,什麼樣人都有。你乘馬車上街,隨便衝撞了哪個惡徒,就是麻煩。
王銘和李小蠻坐在馬車上,趕車的是蘇言,另外除了剛剛在酒樓看見的兩人,外麵竟還有四人,六個人騎著馬跟在馬車左右。
“哼,我大哥倒真看得起我!”王銘見這六人顯然都是練家子,冷冷一笑。回身看了看李小蠻,她正在打坐聚氣,將身體調節到最佳狀態。想起剛剛和蘇言說要帶她一起去時對方的表情王銘就忍不住想笑。
“蘇言一定納悶我幹嘛帶個弱不禁風的女孩一起去,殊不知,這是我的“大殺器”啊”
……
馬車在一處大宅子門口停了下來,蘇言笑著說:“小銘哥,咱們到了。”王銘和李小蠻走下馬車,王銘打量了打量這宅子:“看來我大哥這兩年混得不錯啊!”
“瞎混混,養家糊口罷了,小銘哥您請。”
王銘看著幾人講自己團團圍住,不由嗤笑一聲:“我都到門口了,還擔心我跑了成?”說完不管眾人,大步走進宅院。
院子裏站滿了人,見到王銘便一齊鞠躬:“小銘哥!您來啦!”這架勢倒是王銘嚇了一跳,隨即悻悻道:“海濤會現在如此壯大了嗎?”
蘇言得意一笑:“小銘哥,您別理他們,跟我來,老大在大堂等我們呢!”
王銘跟著蘇言往大堂走去,心裏琢麼著剛剛有多少生麵孔。李小蠻剛剛看見那陣勢到怡然不懼,在她看來,這排場實在是太小了,估計對方就算是壞人也隻是個“小壞人”而已,太沒挑戰性,白白浪費自己剛剛打座那麼久調整狀態了。
進入大堂,王銘一眼就看見坐在中間閉目養神的青年,這青年一身藍衣,身體修長,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淡綠色絲質冠帶,在下額係著一個流花結。
這大堂裏站滿了凶神惡煞之徒,而王銘的眼中好似隻有這個青年。
“你來啦,小銘。”青年睜開雙眼,笑著看王銘,那眼神裏竟滿是寵溺。
“裝什麼裝,我可能一上馬車你就知道了,還在這裝什麼!”王銘卻不領情,大大咧咧的找了個椅子坐下。李小蠻連忙跟上去,麵無表情,雙手背在身後,認認真真的扮演著打手的角色。在她印象中,自己父親的那些手下都是這樣的派頭,麵無表情,雙手後背。
這青牛顯然就是王銘的結拜大哥—海洋了,他見王銘帶著個小姑娘來見他,倒是一愣,但很快就恢複常態。看著王銘說道:“小銘,你可知道大哥這次找你來幹嘛?”
王銘抖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說:“不是說敘舊嗎?你想怎麼“敘”吧!”
“還是這般孩子氣,”海洋頓了頓,又說道:“嬌嬌姐妹這兩年托你照顧了。”
“哎!”王銘一揮手,滿不在乎的說:“一個是你老婆,一個是你小姨子,我當然得照顧著。你可以不拿我當兄弟,我可是拿你當大哥的。”
海洋一皺眉:“又胡說八道,我何時不拿你當兄弟了?”
王銘也不回話,隻是似笑非笑的望著他,意思說“你真要我當你手下麵說出來?”
海洋看他這樣,也是神色一黯:“當年之事,我……唉,算了,不提了,小銘你看我這幾位兄弟還過得去吧?”
王銘看了看大堂眾人,凡是他目光所向,一個個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抱拳行禮。
“小銘哥好啊”“小銘哥我叫青蛇,見過了”“小銘哥,久仰啊……”
王銘暗暗腹誹:“我他媽才十七歲,誰是你哥,那誰我見過你嗎?久仰個毛啊!”不過這一個個凶神惡煞,眼神中都冒有殺氣,一看就都是殺過人,放過血的狠人。
“也不知道海洋從哪找的這一群人。”心中雖然這樣這樣想著,但臉上卻沒露出分毫,隻是淡淡地說:“不錯,虎狼之師啊!”
海洋哈哈一笑道:“這都是我這兩年收複的心腹,隻要你願意,他們也會聽命於你!”
“我們家公子,哪用得著這些廢材!”王銘還沒說話,李小蠻就說出了這讓王銘膽戰心驚的話來!他暗暗想到“大姐,這是城南扛把子,你別看這副溫文爾雅的樣子就以為他是什麼善男信女了!”表明也不顯露,隻是做出一副高聲莫測的樣子。
海洋聽了這話,也不生氣,製止了部下的喊鬧,饒有興趣的看著李小蠻:“哦?小銘,這位是!”“額,她是……”“我是我們公子的一個丫鬟罷了,你又待怎樣!”這話說的簡直太張揚,王銘已經開始考慮呆會怎麼脫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