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搖了搖頭:“據我猜想,隻有手中有兩幅圖,或者兩幅以上才能看的出來,至於天下商會為什麼沒能發現我就不得而知了!”
“等等!”王銘突然發現有些不對:“羽堯呢?他當年不是跟你一起走的嗎?我記得沒錯的話,他手裏好像也有一幅畫!”
海洋神情一變,點頭說道:“是,現在他的畫在我手中。”
王銘頓時大怒:“你殺了他?你對你的發小也忍心下手!?
海洋情緒再次失控,站起身大吼道:“是他自找!你以為我想嗎?他不念及我們兄弟情意幫我也就罷了,竟然還蠱惑我說《九絕經》是邪惡武學。讓我別練,我看他分明是不想我練成這神奇武功!甚至還想背著我偷偷燒了那幅畫!是他自找!”
王銘極力控製自己:“所以你殺了他,殺了自己手足兄弟?我今天若是也不交出那畫你是否也會殺了我?”
海洋一把抓過王銘,死死攥緊他的衣襟狠聲說道:“你一個洪士六級,我殺你如同踩死螞蟻一般簡單,你以為我不敢?”李小蠻都沒看出王銘境界,他竟然隨口就點破了。
李小蠻見他要對王銘不利,放下書本連忙要過來相助。海洋卻好像有些不耐煩,運起洪勁,雙指相並向地上隔空一劃,李小蠻麵前頓時冒起一道藍色火焰。此時海洋實力比起剛剛何止勝了數倍!他盯著李小蠻,眼睛裏閃過一絲狠厲:“小丫頭!我知道你身上有古怪,但你如果試圖再次挑戰我的底線,我一定會宰了你!不管你是誰!”
“你別管!”王銘朝李小蠻擺擺手,看著海洋淡淡地說:“別碰我衣服,這是我去年生日你媳婦送的,我沒幾件好衣服,你別弄破了。”
海洋一愣神,有些尷尬的鬆開手,又幫王銘理了理前襟:“衣服不錯,嬌嬌手藝就是好。”
然後兩人坐下,相安無事的交談了起來。李小蠻見他們沒事了,也鬆了口氣,剛剛海洋盯著她的時候她的確感到死亡的威脅,對方絕對是她踏入江湖以來遇到的最棘手的人物了。
王銘無奈的開口道:“現在我明白你為什麼去大漠了,想來康康那幅圖也到你手中了。康康怎麼樣了?你殺了他?”
海洋麵色一囧,苦笑一聲:“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位本家,怕死的本事天下第一,比泥鰍還滑溜,我即使武功勝過他數籌也是拿他沒辦法,最後還是聯合了七八家馬賊才把他*入絕境。一番曲折,總算拿到了畫,他卻策反了一幫馬賊跑了,唉,其實他就是不走我也不會把他怎麼樣。我隻是為了那幅畫而已。可這小子整整繞了我兩年啊!”
“不會對他怎麼樣?”王銘冷冷一笑:“那羽堯呢?你是怎麼對他的!”
海洋看著王銘的眼睛:“小銘,你知道我不可能真殺他的。”
王銘自然知道,海洋雖然心狠手辣,但對這幾個兒時夥伴是不可能下殺手的。剛剛自己那樣說也隻是為了激他而已,心中這樣想,嘴上卻不依不饒:“哼!這誰又說得準?你這人……羽堯到底哪去了?”
海洋眼神一黯:“他對我失望,自己闖蕩江湖去了。”
王銘歎了口氣說道:“大哥,我們兄弟幾個你最有野心,你想要往上爬我自然不會攔你,畫我可以給你。但羽堯醫術高明完全不次於那秋若水,他說那武學有問題就肯定沒錯!不過想來那武學再有問題你也不會放棄了,你就是這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那一幅再給你你就有五幅了吧?”“不!”海洋目光裏閃動著熱切:“是七幅,我襲擊了天下商會在三不管的分號,從他們庫房裏又搜出兩幅!”“哦?那這麼說你襲擊天下商會不是為了我家老頭了?”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我就算去拿畫也沒必要殺那幾個管事。”
“反正都得罪了,以你的性格殺幾個管事有什麼大不了的!”
海洋也不在和他爭辯,知道自己肯定說不過他,問道:“那幅畫你放在哪了?什麼時候給我?”王銘翻了個白眼:“你就知道畫畫畫,我們兄弟兩年沒見了你不和我嘮嘮?”
“嗬嗬,倒是我著急了。”海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一旦答應就不會反悔。王銘有些感慨道:“我們弟兄幾個,羽堯是想做個懸壺濟世的醫生,媽的當年他要沒走,我也不用去求那個秋若水了;奔奔想有家自己的大酒樓,每天能和朋友玩玩牌;遠南是想自己打拚,最後能靠自己成為像城東那些人一樣的地主老爺;好像就你野心最大!”
海洋也有些感慨的說道:“小文最後應該會成為大學士的吧!李瀟那個傻子竟然願意當一名洪門士兵;王康呢?他想做個詩人,我看他實在是不像。對了,說起來我們都不知道你的理想是什麼,你想做什麼呢?”
“我想做什麼呢?混吃等死嗎?又或者……”王銘想起老頭臨終前說的話,看著自己的雙手“又或者,問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