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銘被他拍了幾下隻覺得骨頭都要散架了,這大漢也真是沒輕沒重的。大漢長笑一聲,正要帶頭下樓,到樓梯處突然停下,他倒是個細心人,回頭目光跳過朱一劍望著朱文山不善道:“我和這老匹夫一同走了,你在這不會為難這兩個後生吧?”
朱文山感覺對方目光有如實質,自己如芒在背,終於一聲悶哼,竟然胸前頓時裂開,一口鮮血吐出,跪在地上不住顫抖。
朱一劍大怒,一掌拍出,被那大漢輕飄飄的躲了過去,朱一劍不再出手,盯著大漢狠聲道:“你莫非是想要在這就動手?”
那大漢隻是玩味的看著他,反問道:“你當我不敢?”朱一劍頓時語噻,對方沒什麼顧忌,自己可是有顧忌的,還是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殺了他為好。
“好了,我算是厚道了,我若想殺他,你也攔不住!”那大漢說完就自顧自的下樓了。
朱一劍冷哼一聲,向朱文生使了個眼色,看也不看王銘二人一眼,便也獨自下樓。並不是他不想對王銘二人出手,隻是那大漢明顯有庇護他們的意思,自己要是此時出手,看那大漢的行事誰知道他會不會在此地就動手。再說等殺了那人,這兩個小家夥還能跑了不成!
那朱文生明白少帥意思,掙紮著下樓,臨了還瞪了王銘一眼。“對方現在顯然是強弩之末,好機會呀!”王銘思前想後,最終沒敢動手,“對方可是洪門的人啊!”也拉住李小蠻沒讓她動,等到朱文山也走了,王銘在李小蠻的攙扶下緩緩起身。“你怎麼樣?沒事吧?”李小蠻哭的梨花帶雨,並不是說她沒有見過血腥的場麵,隻是從來沒有遇到身邊夥伴受傷罷了。在她看來,對方受傷是自找,當自己夥伴受傷就是天大的冤枉。
“我沒事。”王銘有些虛弱的擦了擦嘴角,也不下樓,竟然向那最後一桌客人走去。
那胖子在聽到“洪門少帥”的時候就把頭縮在褲襠裏,戰戰兢兢的躲在桌子下麵。
王銘過去敲了敲桌子,陰陽怪氣的說:“喂!胖子,我大哥要跟洪門少帥單挑的事,你都聽見了吧!”他也不要臉皮,亂認大哥。
“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聽見!真的,什麼都沒聽見!”王銘大怒:“你是聾子不成,沒聽見!?”“哦,我……我聽見了,聽見了。”“那我們在這打生打死,你在這看戲,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啊?”那胖子也是生意人,哪裏不明白王銘意思,顫顫巍巍的把身上所有錢財都拿出來,足有十萬多,還有一枚貓眼石戒指。
“嗯,真懂事!”王銘點點頭,在李小蠻的攙扶下走下樓去。李小蠻見他剛剛身受重傷還不忘敲詐別人,不由破涕為笑,嗔道“你這人,什麼時候都不忘了錢!”
王銘提起洪勁,讓自己勉強站立:“我要給你發工資啊!大姐!”隨即又說:“這三不管不能待了,我們去青牛山,正好我原本也打算去哪裏一趟!”
這次被人一招秒殺的經曆,讓王銘迫切的想要變強,這種感覺空前的強烈。
兩人走到街道上,那大漢和朱一劍已經不知去向。王銘家裏沒什麼東西,在城中草草買了些幹糧衣物什麼的,就趕緊往出城向青牛山走去。
一路上王銘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怎麼認識那個洪門少帥?”李小蠻有些支支吾吾的:“我就是認識……”“唉。”王銘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那個為我們出頭的大哥看來凶多吉少了,對方可是洪門少帥啊!”
“那也未必!”李小蠻此時顯出一副見過世麵的樣子,眼光閃動著睿智,與她平時的亞樣子極為不符,“那人能在朱一劍麵前出手傷人,武功未必就比朱一劍差到哪裏去!”
王銘看這丫頭連人家名字都知道,更加覺得她來曆不淺,隻是對她說的並不認同:“再加上洪門眾多部下呢?”“什麼意思?”“你這丫頭未免太過天真,那洪門少帥好大勢力,怎麼可能真的和人家單挑,臨走時遞了個眼神你沒看見嗎?”“什麼?他好歹是洪門少帥,不會沒臉皮的讓人圍攻那位大哥吧?”“你這丫頭就是太天真,我家老頭說人家大人物都是這樣的,不過他要是死了我每年會給他燒紙的。”“你怎麼這樣啊?”“我哪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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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上兩道閃電般的掠過,帶起一片沙塵,在沙漠上留下兩道深深的痕跡。
“哈哈哈。”前麵的一個身影率先停下,轉頭看著徐徐而來的朱一劍長笑道,“老匹夫,單是這腳力一項,你就輸我不隻一籌啊!”
朱一劍冷哼一聲:“腳力要那麼好有什麼用?用來逃跑嗎?”
那大漢縱聲一笑,說道:“你這話我也倒讚成,不過待會你可能連逃跑的機會也沒有!我看著這地方不錯,還有一株仙人掌,正好給你當墓碑!”
“大言不慚!”朱一劍冷冷一笑,“我觀你也不過三十餘歲,而立之年,能有多大本事,竟敢口出狂言。我倒沒聽說江湖上出了你這號人物!”
那大漢也不被言語所激,脫掉上衣,顯然準備動手,淡淡說道:“某家乃是項羽,名聲不顯,小角色而已,是北漠將領,旗下不過八百虎賁,你不知道我也正常。但是今天,你洪門少帥的頭顱就是我正式踏上舞台的一張名帖。原本我是想拿閻羅殿的那幾位殺神試手的,畢竟你在我眼中還有些不夠格。不過加上你的那些部下,應該勉強算夠了。怪隻怪你命不好,遇到我項羽,嘿嘿,剛剛那小子給你算的命真他媽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