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天下
美如畫
帝王爭霸
揮劍斷廝殺
拚卻一生芳華
滿腔熱血何處灑
昨夜紅顏笑靨如花
今昔纏mian繾綣挽紅霞
明日臨窗畫眉淡上朱砂
他年江湖煮酒道不盡牽掛
誰為佳人揚眉淡看六軍不發
誰肯癡情隻守孑然一身任白發
誰在山巔低語贏得了天下輸了她
誰願為她舍了江山袖手乾坤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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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語:
如果,為了你,我寧願舍了生命,你可不可以,對著我的眼睛,告訴我,這,算不算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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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日升,東方破曉,七彩流雲,悠若光影。
我從一片混沌中模糊醒來,閉著眼想起床,耳邊突然“嗡”的一聲響,隻覺一股血脈上湧直衝腦際,又一頭栽進了被子,我的世界裏,唯知一件事,就是頭腦暈疼。
手軟如綿,費力地探上額頭,我能感知額上的冷汗涔涔,摸去,果真一片粘濕。什麼東西覆在了我的手背上,有些粗糙,有些溫暖,仿佛帶著疼溺的氣息,似曾相識,輕輕一握,令我靜定。
隨著一個溫潤低沉的聲音在頭頂傳開,我終於知道了那是什麼,那是一隻手,而且,還是一隻男人的手!
“醒了?”
這個聲音,這個聲音,如此陌生,又仿若熟悉,是誰?
我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卻無奈怎樣都挑不出一絲縫隙,喉嚨也跟塞了棉絮一樣的說不出話來。指甲掐進額頭的肉裏,我想緩解這疼痛,那隻粗糙的大手,將我的手拉下,而後,我被帶入了一個溫熱的胸膛,撲入鼻息的,是男人身上那濃烈的陽剛味道。
我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震了一下,連同心髒也是在不同尋常的跳動,忽然就明白了一個事實,我和他,是躺在床上,同被同裘,又或者說,同榻而眠。
那隻手拍了拍我的背,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響在他的喉間,“又頭疼了?你這頭疼的毛病是越來越嚴重了!”
感覺到身邊一空,他已起身,一陣稀稀嗦嗦的穿衣聲音後,是他朝外走去的腳步聲,“待會兒下了朝,我叫韓太醫過來再給你看看。”扔下這句話,之後便開門離去。
明明是一句關心的話,可躥進我耳中,卻覺得十分怪異,怪異在哪裏?也許是那關心太過平淡,平淡到讓我以為,那話,不是對我說的。
等等!他方才最後一句說了什麼?下朝?太醫?
腦中又是“嗡”的一聲,我猛然從床上坐起,一個激靈,眼睛也霎時睜開,來不及仔細觀察周圍的景物,隻掃了一眼,就足以讓我悚然心驚,這是何處,我在何處?
我竭盡所能的去翻卷記憶的漩渦,可是我的腦海竟然是超乎想象的空白,那大片大片,似雪皚皚,踩上去,卻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仿若靈魂被塵封在古老的冰山,凍結掉了我所有的思想,所有的意念。
頭痛不知何時已然消失,我卻忽然沒來由的害怕起來,慌亂的伸手撫住床框,跳下床,步履零散的向那麵桌上的銅鏡跑去。
鏡裏的容顏,蒼白而憔悴,然卻遮不住那病姿下的月貌花容,一道煙眉清似水,兩彎幽波嬌態媚,一張略俏的飽滿櫻唇泛著病態的嫣紅,嬌嬌傾國色,如花解妙語,似玉生香凝。
這張臉,她是我,是我麼?我伸出食指點了點銅鏡,銅鏡中的她也做了同樣的動作,我們的手指,在鏡前吻合的對接。她就是我了,那麼,我是誰,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