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第六房小妾生的兒子會走路了,恭喜恭喜啊……”
眾人各自談論著不相關的話題,意思再明顯不過。
安越鋒臉色一沉,明白了過來,這些趨炎附勢的狗,他怎能指望他們?!
可是……
柳湛見此情形,卻是冷笑一聲,吩咐下人再擺了一張紙,提筆重新寫著,今日,安心荷他休定了,那繡法的真正傳人,她柳湛也勢必會找到,無論用什麼方法,他都要將那人給納入麾下,並且,他還要快,隻有這樣,才能夠在爹正式決定將繡鋪交給那私生子打理前,挽回爹的心意。
這一次,他柳湛定要擦亮了眼,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想到此,瞥了安心荷一眼,休妻,是便宜她了,安心荷是他柳湛人生的第一個汙點,而這個汙點……
哼,來日方長,他柳湛不會讓安心荷,不會讓安家好過,一個被休了的女人,嗬……利眼眯了眯,嘴角一抹詭笑浮現,很快,休書便寫好,柳湛將休書拿在手中,嫌惡的丟在安心荷的臉上,朗聲道,“安心荷騙婚在先,柳家容不下這樣的女人,好在我和她並無夫妻之實,今日後,這女人便和我柳家毫無關係,婚嫁各不相幹!”
柳湛休妻,是在意料之中,擔眾人真的聽著柳湛說出這番休妻的話,覺得無恥之餘,竟更是多了看好戲的興奮。
嗬!成親當日便休妻,除了柳家,怕沒有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了吧!
安謐看著這一幕,眼底的冷意卻是越發的濃鬱,她一直都知道柳湛的冷漠與無情,此刻,更是覺得諷刺,目光掃過在場賓客的神色,雖然大家都沒有表現出對柳湛此舉的鄙夷,但,安謐卻知道,柳家的聲譽終究是會受到影響,這柳湛,以為柳家是首富,便可以不在乎這些人的看法嗎?
哼,他是親手為柳家埋下了隱患啊!
想到此,安謐的嘴角微揚,這不正是她想看到的嗎?
與其毀了她來毀了柳家,還不如引導著柳家自己毀了自己。
而安心荷……不是心心念念想要當柳家的少夫人嗎?可前一刻如了願,下一瞬便跌入地獄,想起安心荷折磨自己的嘴臉,以及那母女三人的狠毒,安謐的眸中盡是冷意。
她承認,她利用了安心荷,可是,重生一世,她安謐素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安心荷對她心懷不軌,她怎能放過這麼一顆好用的棋子?
安心荷怕是從來沒有想到,她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吧!
僅僅是這樣而已嗎?安謐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那母女三人陰險的設計了稍早的那一出,企圖讓那付老六侮了她的身子,單是看著她被休,又怎麼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對待妄圖加害她的人,她安謐沒有心慈手軟之說。
想到什麼,安謐眸中的波光更是暗了幾分,而那廂,安心荷握著手中的休書,整個人早已如遭雷擊,臉上的血色好似被抽幹了一樣。
和柳家毫無關係?不,她安心荷是柳家是柳家的少夫人,怎麼會和柳家毫無關係?
“夫君……”安心荷突然怕上前,抓住柳湛袍子的下擺,柳湛蹙眉,卻是嫌惡的將她一腳踢開,生生的踢在了安心荷的胸口。
安心荷驚呼一聲,痛得皺眉,下一瞬,一口鮮血從口中噴灑了出來,觸目驚心。
“柳湛,你欺我安家,你……”餘芳菲早已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她餘芳菲的女兒,怎能被他如此對待?!
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聲音卻是硬生生的打斷了她的話……
“欺你安家?欺你安家又怎樣?是你安家騙婚在先,我柳家還就欺你安家了!”
開口的正是柳夫人,她的心裏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她怎麼想也想不出為什麼品繡會那日,他們所看到的那副繡品,明明是安心荷的作品,可是,安心荷卻不是那繡法的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定會查清楚,不過此刻,他們柳家也隻能揪著安心荷騙婚這一點不放手。
“你……”安越鋒一張臉漲得通紅。
柳夫人卻隻是冷冷的看了安越鋒一眼,朗聲道,“從今之後,我柳家和你們安家,不會再有任何關係,有你安家的地方,沒我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