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想被人仰望,可是,她所羨慕的一切,如今都落到了焰姑娘的身上,不嫉妒嗎?她怎能不嫉妒?她也恨不得她才是這個得到一切的人啊。
柳夫人是什麼人?她可是深諳察言觀色,當下便知道自己也是說中了這安心蓮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怎麼?堂堂安家大小姐也進不去嗎?”
安心蓮臉色變了變,“曾經的柳夫人不也進不去嗎?”
“嗬!誰說我人沒進去,就沒有人在裏麵了?”柳夫人不想在這麼一個小小的安心蓮麵前矮上一截,出口,看到安心蓮恍然大悟的神色,心中咯噔一下,大叫不好。
可是,她那反應,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安心蓮不笨,“原來,有人在裏麵啊,那敢情好,就不用我操心了。”
安心蓮眸光閃了閃,一顆心不再如方才那般糾結,柳家對焰姑娘的恨,她看在眼裏,不管柳家要對焰姑娘做什麼,隻要她等會兒借機扯開焰姑娘的麵紗,便知道她是不是安謐了!
而現在……安心蓮看著那商會的大門,眉心緊皺,想到什麼,竟是從後麵的巷子走了進去。
商會內,眾人簇擁著安謐,口中不斷的說著討好奉承的話,直到被送到了大廳中,周圍的人依舊沒有散開,渤海王和東臨王在一旁看著這些人對安謐的巴結,嘴角勾起一抹諷刺,這些個商人,眼中有的隻有利益,在好些個月前,他們心中怕是對焰姑娘不服的吧!
現在卻是甘於屈居一個女人之下。
不過,話說回來,怕也隻有安謐有這樣的本事了,二人禁不住期待,這女人要是去了京城,那又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大家都坐下吧,至於你們手中的禮,各自都帶回去吧,在我這裏,可是不缺這些東西。”安謐聲音透著一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完全不將這些人的討好看在眼裏。
眾人一聽,皆是愣了愣,想到他們心中的盤算,這焰姑娘不接受,可又該怎麼辦?
“焰姑娘,你何時上京城?老朽也好送送你……”有人開口道。
安謐麵紗下的嘴角一揚,“這你得問渤海王了。”
與其說是皇上要她去京城,還不如說是這柏弈讓她去京城,柏弈定不會讓她獨自上路,這個男人,有時候對她沒有保留的縱容,可是,有些事情上,卻是霸道得可以,霸道啊,這是他的本性不是?
“嗬嗬……”柏弈聽出安謐語氣中的責備,怕依舊介意被他算計了的事情,眸光微斂,眼底的寵溺肆無忌憚的表現出來,“有本王隨焰兒一起,你們就不用操心了。”
這般親昵的語氣,尤其是“焰兒”兩個字從渤海王的口中說出來,更是讓人心中一怔,好似坐實了柏弈和焰姑娘的關係。
安謐蹙眉,瞪了柏弈一眼,可是,落在別人的眼裏,卻更似嬌嗔,嗬嗬,這不是眉目傳情是什麼?
安越鋒看在眼裏,嘴角的得意越發的濃烈。
可是,人群之外的柳湛看著,卻更是握緊了拳頭。
“嗬嗬,今日可是一個大好的日子,本府想,咱們榮錦城的商會,有了焰姑娘的領導,不僅僅是咱們榮錦城的商會,就連是經濟,也會更加輝煌,焰姑娘,以後,榮錦城就要勞煩你照拂了。”州府大人開口,打破滿室的曖昧。
安謐嘴角微揚,“州府大人說的哪裏的話,大家將小女子推上這個位置,一些分內之事,小女子自然是不能推卻不是?”
“來人,上酒!”州府大人哈哈的笑著,甚是開懷,按照規矩,上任的儀式倒也簡單,將象征商會權利的印鑒交到商會會長的手上,再飲三杯酒,禮就成了。
很快,下人端著酒,送了上來。
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那下人本要倒酒,州府大人卻是上前,接過下人手中的酒瓶,親自將那空著的酒杯滿上,這舉動,讓眾人再是一愣,雖有喝酒的規矩,但是,可沒有州府大人親自倒酒的規矩啊,可見,這州府大人對這焰姑娘是有多在意。
眾人都是精明人,這馬屁也是拍得不著痕跡。
州府大人倒了酒,那張臉上堆滿了笑容,朗聲道,“焰姑娘,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