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娘親開懷,柳兒揮開不能親自去圍獵場一展身手的失落,燦然的綻放出一抹笑容,聽到帳篷外的腳步聲,柳兒臉上更是一喜,“舅舅回來了!”
話音剛落,簾子便被掀開,二人的目光之中,那俊朗挺拔的男人,不是柏弈又是誰?
隻是,柏弈看到安謐和柳兒,眉心卻是一皺,立即大步上前,“叫你不要再坐在娘親的身上,你怎的就是記不住?”
那氣勢,好似要將柳兒給捉下來一般。
柳兒也是身體一怔,所有的笑容都僵在臉上,似乎想到什麼,忙的從安謐的身上下來,在柏弈靠近之前,就已經乖巧的站在了一旁,抿著唇,忙道,“舅舅息怒,柳兒錯了,柳兒以後一定記住。”
柏弈本就疼柳兒,見柳兒這般模樣,又怎還教訓得起來?
倒是安謐瞧見這二人,起身攀著柏弈的手臂,“她不過是個小孩子,坐一下又何方?”
話剛落,便招來柏弈狠狠的一瞪,“她不懂事,你倒也不懂事了?她終究已經這麼大了,萬一不小心,傷著孩子怎麼辦?”
說話之際,撫了撫安謐的小腹,語氣變得柔和了幾分,“咱們的孩兒,可不能有半分閃失,我倒是覺得,帶你來這圍獵場,都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柏弈眉心緊皺著,滿眼的關切,這優柔寡斷的模樣,倒是讓柳兒吃吃的笑了起來。
舅舅是從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婆媽了?
仔細一想,倒是從十幾天前,那一日,得知娘親懷了身孕,她的這個舅舅,就成了這個模樣了。
便是娘親多動上一動,他都要念個半天。
柳兒看了一眼陷入舅舅“魔爪”的安謐,禁不住做了個鬼臉,忙的開口道,“舅舅,娘親,柳兒不打擾你們了。”
說著,便拿著她的弓,出了大帳。
可安謐,卻是依舊在柏弈的“魔爪”之中,被他盯著,竟是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哪會那麼容易有閃失,我們的孩兒,我是他的娘親,自會好好留意,再說了,有流光和依霏在一旁,不會出錯的。”安謐柔聲道,柏弈關心她和孩子的心,她又怎會不知道?
太後覆蓋住他貼在自己小腹上的大掌上,似有一股暖流從她的小腹處蔓延開來。
她們都沒想到,成親兩年,她的身體裏已經有了他的骨肉!
“要做到萬無一失才行,對了,明天你和柳兒就好好在駐紮地戴著,我隨父皇他們……算了,明日,我也不去狩獵了。”柏弈說著,似依舊不怎麼放心,他是要謐兒時時刻刻都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他才能安心啊!
安謐看了他一眼,隨即輕靠在他的胸膛上,“這怎麼行?明日狩獵,皇上欽點你護駕,你怕是難以推辭,我有流光和依霏和依霏照顧,你隻管放心的去。”
柏弈皺了皺眉,攬著安謐,沒有再說什麼。
翌日一早,秋獵的隊伍便集結了起來,偌大森林外,空曠的草地無垠,整裝待發的皇子,朝中重臣,在明德帝的率領下,坐在駿馬之上,氣勢恢宏。
而在另外一邊,馮皇後領著一起隨行的女眷,坐在專門搭建的帳子下,看著駿馬上的一群男人,各自的目光都停留在不停人的身上。
“老大,老二,老三,今日,你們可要好好在朕麵前露一手!”明德帝朗聲道,看那掛在臉上的笑容,便知道他今日的心情是極好的。
被點到名的幾人,各自對視了一眼,柏弈卻是看向前方不遠處女眷裏的安謐,瞧見她朝自己笑了笑,心中禁不住一暖,他本是不願參加這圍獵,可謐兒說的話不無道理,以前的他,可以率性而為,可是,自從有了謐兒,自從得知謐兒有了身孕,他越發的小心翼翼。
他現在隻希望,快些應付掉這圍獵,快些陪伴在他們母子身旁!
倒是二皇子,眼底劃過一抹詭譎,看了一眼其他兩人,朗聲道,“父皇,倒不如這樣,兒臣三人定個比賽如何?看看誰獵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