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雨水衝刷著滬市的街道,一道道閃電像在訴說著上天的憤怒,江橋路上所有白領,金領都夢寐以求進入的恒金國際大廈樓頂上,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白色襯衣的年輕人,用手撥了撥淩亂的頭發,輕輕歎了口氣:既然這個黑鍋我背定了,就別連累家人了,希望他們能做到說道吧。
然後縱身跳下,在下降的過程中,一幕幕在腦海裏閃過,上一次離家,父母不舍的眼神。外甥女那咿呀嘰喳的笑聲,臨行前在酒桌上跟兄弟的豪言壯語,還有那上司可惡的嘴臉和威脅,嚴重閃過弄弄的不舍。正在這時,一道水蛇般的閃電,擊中了男子的左手,奇異的事情發生了,男子的左手並沒有因為閃電而燒焦,男子越來越透明,最後消失於無形。
白色的病床,空氣中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一個四人間的病房裏,最裏麵的那張病床上,一個麵色蒼白的年輕人緩緩睜開雙眼“這是哪裏,我不是跳樓了嗎,難道我沒有死,我怎麼會在醫院裏,誰救得我”.
此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20多歲的妙齡少女走了進來,看到床上的男人睜著雙眼,手裏的保溫桶砰的一聲掉在地上,趕緊撲到床前,淚眼婆娑“弟弟,弟弟你終於醒了,你擔心死我們了,你感覺哪裏不舒服”說完也不得男子回答,就跑出去大聲喊道“醫生,醫生我弟弟醒了”.
此時躺在病床上的季帆腦子中一片愕然“什麼啊,那不是我姐姐嗎,怎麼年輕了,不對呀,這時候的姐姐明顯還沒有結婚啊,難不成我重生了,哎呀我去,這種隻有在網絡小說上出現的情節,真的會發生啊,哇哢哢,這下爽大了,以後我肯定會走上一條命中注定是主角,統領四海我獨尊的康莊大道,哇哈哈,這個感覺爽。”
還在季帆意淫的時候,他姐姐季冉冉領著醫生一路小跑進來“醫生,我弟弟到底怎麼樣”“恩,醒來就行了,等下我讓醫生開個單子,你們在做下檢查。”季帆對自己的情況特別清楚,根據小說主角定律,主角永遠不死,所以對著他姐姐道:我沒事,現在感覺很好,我們回家吧”
季冉冉瞪了他一眼:“不行,你就是不聽話,看你這次知道錯了吧,魚缸你也敢修,多虧沒被電出事”
季帆很無奈的被他姐姐拖著做了各種檢查,最後再三確定沒有問題後才回到了家裏“我回來了”回到家裏,季帆大吼一聲,可是家裏沒有人,姐姐送他回來後就去上班了,爸媽也在工作,回家的路上姐姐就通知了家裏,說弟弟出院了.
季帆回到自己的房間,看著記憶中的一切一切,同學錄,CD機,半條命的遊戲光盤,想起了以前的發小,大學畢業後各奔東西,季帆為了闖出一片天地,獨自來到上海,從一個小小的金融分析師開始,一步步走到了世界五百強多維投創集團大陸分公司的投資副總,因為發現了總監聯合外人虧空公司,被以家人威脅,最後無奈選擇跳樓輕生。
此次重生,季帆下定決心,再也不離開家人,朋友。上輩子欠家裏的眼淚和掛念,這輩子加倍補償。因為有了前世的理財經驗,他有信心給家裏一個很好的生活,現在欠缺的隻是一個平台。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響起,打斷了季帆雄心壯誌的YY,看到來電顯示上的號碼,季帆心裏一陣溫暖。蔣現儒,他的發小,從小一起上學,住在一個大院裏,在上海最困難的日子,都是他給予了幫助和支持,一個玩世不恭的富二代。
“幹什麼”季帆拿起電話。
“我去,可算找到你了,你最近幹什麼的,一個星期沒音了”
“前兩天不舒服,怎麼了,你要請我吃飯麼”
“吃,也不知道能吃幾次了,我去接你吧,今晚我們好好聚聚”
季帆聽出了蔣現儒語氣中的低落,也沒多問,他知道蔣現儒家裏給安排好了,高中畢業就直接去了加拿大留學,算算時間,估計也就是這個時候蔣現儒剛得到了消息。
季帆在家裏洗刷了一下,等了不到10分鍾,就聽到樓下一陣陣急促的喇叭聲,換了鞋來到樓下,看到蔣現儒開著他媽媽的白色寶馬5係。在04年這個年代,一個三線城市,5係寶馬還算是豪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