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人類總是在抱怨老天不公,可是動物界中從來都認為上帝是公平的。
上帝給了獅子雄壯的身體,同時也給了他低下的繁殖力。
雖然野狗非常弱小,但是一群野狗可是連獅子也能挑戰的。
雖然這麼說,但是我卻認為雄獅真的是上帝的傑作,因為那優美身姿和強壯的體魄。
而白獅更是獅子中的佼佼者,也許因為我本身就是白子,所以對於其他的白子,有著深深的認同感。
可是到現在為止,我隻見過除了我以外有三種白子,一隻已經死了的白色小猴,一隻巨大的還在沉睡的白色巨蟒,再就是這隻白色的南獅王。
南獅王無疑是與眾不同的,不但對於獅子來說,就是在白子之間他也是與眾不同的。
白蟒喜歡睡覺,幾乎每一次見到他都在睡覺,我很懷疑他是不是夢遊就可以進食。我喜歡到處野跑,即沒有朋友也沒有群族更沒有家庭,在動物中無疑另類。而南獅王則統領著南獅群,並且製度森嚴,群規另類。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聽話的獅群,也沒有見過從不挑戰獅王的獅群。
白獅王無疑是強大而睿智的。
吃飽了睡一覺是最享受的事情,離著角馬不遠我找到了一顆小樹,陽光在小樹的北麵投下了一小片陰涼,蜷著尾巴我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下意識的我竟然忽略了獅群的危險性。
我是在一陣嗚咽聲中醒來,疑惑的舔了舔鼻頭,讓嗅覺更加靈敏起來,草原的風會讓動物們身上的味道傳到很遠,但是我卻明白,我聞到的獅子的味道距離並不遠。
獅子?又是獅子!
想起白獅王那好像帶著笑意的眼睛,我討厭獅子!
嗚咽聲仍在繼續,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我竟然尋著聲音走了過去,位置就在角馬屍體旁邊的草叢裏。
也許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嗚咽戛然而止。
我小心的撥開草叢……
奶奶個腿兒!竟然是一隻沒有斷奶的白色小獅子!
我轉頭就走。
剛剛邁步,忽然感覺尾巴上傳來一陣疼痛,回頭一看,那隻小白獅子竟然張嘴咬著我的尾巴!
瞪眼,呲牙!趕緊的,給我下去!
也許是我的警告有了作用,小白獅子怯怯的鬆開嘴,又開始嗚咽起來。
我翻個白眼,我又不是你媽,你衝我哭也沒用!
剛邁腿,結果那小東西又跑到我後腿下麵,一副我跟定你的模樣。
對於小白獅子這種無賴行為,我覺得十分熟悉,貌似那個南獅王就是這樣搶我食物吃的!難道……
介於遺傳基因的可能性,我覺得這隻小白獅子有99%的可能性是那隻南獅王的孩子,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麼把自己的孩子給扔了?還是小白獅子自己掉隊的?
不管因為什麼,現在的問題是,小白獅子怎麼辦?
吃了它?貌似我現在剛吃飽。養著他?拜托,咱一隻雄的,除了能射點精華外,好像不能產乳吧!
這又不是產乳雷文!
小白獅子好像把我誤會成了什麼,一直在向我撒嬌,弄的我是哭笑不得。
也許靈魂裏我並不願意承認我是野獸一員吧,也不知是母愛煥發,還是父愛乍現,總之,小白獅子成了我的小尾巴,我走到哪他跟到哪。
於是我很無良的給他取了一個名字,小白。同時也給他那個不待人見的老爸起個名字,叫大白。
小白好像剛剛吃飽,並沒有流露出饑餓的樣子,我也不著急,領著他像北方行進。
我記得我好像說過,在草原裏有三個比較大的獅群,東西南都有,唯獨北麵沒有。
那是因為在草原的北麵有一片森林,那是一片神秘而恐怖的森林。
就像棋盤上的楚河漢界,幾乎草原上的每一隻動物都非常默契的在森林麵前止步,同樣的我也從來沒有見過有動物從那片森林裏出來。
我和其他動物一樣也有著動物特有的第六感,所以每當我好奇接近森林的時候,身上就會忍不住發抖,每一種反應都預示著那裏有著我所不敵的危險,介於我貧乏的起名能力,翻遍了記憶,給它起了一個比較應景的名字——禁忌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