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忘憂有些害怕,想回頭,卻發現回頭已經一片漆黑。
換言之,她沒有回頭路了。
許忘憂抱著花盆快速的跑了幾步,她不知道跑了多久,等到她停下來的時候,麵前出現了一道門。
她在夢境中見到的那個漂亮女孩站在門口,淡淡的看著她。
“我是來還花盆的。”
許忘憂把忘憂草還給那個漂亮女孩。
漂亮女孩沒有接,隻是低下頭掃了那盆中的忘憂草一眼。
“它不是我的。”
“可我……”許忘憂不懂,隻聽那漂亮女孩又說道:“它早就是你的了。”
是她的麼?
許忘憂看著花盤中的花草,難道那真的隻是一場夢境麼?
“你知道它的花語麼?”
女孩又問。
許忘憂猶豫了一會兒,“忘卻憂愁,忘卻他。”
女孩似乎是笑了,“你知道就好。我這裏不做女人的生意,尤其這個女人還是活的,你走吧。”
女孩似乎很不耐煩,朝身後招招手,很快的,許忘憂感覺背後一股壓力襲來。
她回頭,一個高大的男人已經無聲無響的來到了她的身後。
“阿魁,送她出去吧,也不知道你怎麼守門的,怎麼放她進來了?”女孩碎碎念了一聲,又可愛的打了個哈欠,然後轉身回房間了。
許忘憂想叫住她,臂膀上一疼,她可以說是被男人拎著離開了這條走廊。
半晌後,她站在夜色茫茫中,低下頭看著花盆中的忘憂草。
忘卻憂愁,忘卻他麼?
許忘憂冷靜的和靳岩辦理了離婚手續。靳岩是個狡猾的,早就把許家收入囊中,律師團也是他那邊的人,許忘憂占不到任何優勢。
她隻分到了許家老宅,還有一點為數不多的贍養費。
許忘憂草草的把分到的東西算了算,除卻了給周嫂的安家費,她還買回了許皮匠的老皮鞋廠。
對靳岩來說,那已經是沒用的垃圾,對她來說,卻萬般珍惜。那是許皮匠的根,她現在把她撿了回來。
做完這一切後,許忘憂就出去旅行了。
她背上了簡單的行囊,想到前段時間看到的一句話。
人生,就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大約,她會在這段旅行中,真正的走出來吧。
“就這麼放走人家了?”見男人一動不動的盯著遠處的女人背影,姚蜜走了出來,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舍不得麼?舍不得就追回來啊?”
男人很快的收回了目光,他眉宇中略帶疲倦,看著麵前風·情萬種的女人,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蜜姐,你怎麼過來了?”
“沒什麼啊,我聽說你離婚了,過來看看。”
靳岩歎息一聲,“你還嫌頭條沒上夠嗎?你還知道我剛離婚呢……”
“怎麼了?不願意和我這個漂亮的美人一起上頭條麼?還是看你那木訥普通的老婆看習慣了,審美也發生異常了?”
“好了,蜜姐,你就消停消停吧,要喝一杯麼?”
“那當然。”
許忘憂估計是真的沒什麼錢了。
就算許家老宅也被她賣了。
不過,她萬萬沒有想到,在背後買了這個老宅的人居然是靳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