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盯著橋底下透明的水,漸漸的止住可哭泣。
她就那樣盯著,仿佛河麵上有她想要看到的東西一樣。
不錯!
河麵上確實有他想要看到的東西,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河麵。因為對於她來說,河麵上出現了這樣的一副畫麵:那是一個炎熱的夏天,在北京的胡同裏,一名紮著馬尾辮的小女孩兒鞋帶開了,跌倒在地上,路過的一群小男孩兒不但沒有將她那名小女孩兒拉起來,而是對著她一陣嘲笑,更有甚者,直接朝那名小女孩吐口水。
但是---後麵過來的一名小男孩兒,他過來將小女孩兒拉了起來,並且很勇敢的將她擋在身後。
“我還記得,那個時候的你,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背著一個帆布小包,留著那個時候大人們特有的三七分發型,那時候的你笑起來很好看。你站在我的前麵對那些人說了我這一輩子都能夠記住的話----‘男子漢是不能欺負小女孩兒的’。”
“可是---你為什麼要欺負我?”
李玉婷一個人對著橋底下的河水自言自語,仿佛叮咚的河水便是她最好的傾訴者。
“姑娘!天氣已經這麼晚了,是時候該回去休息了。”一名穿著藍色西裝,打著花色領結,夾著公文包的體的男子走近李玉婷的身邊,微笑著說道:“人生就沒有過不去的坎,隻要我們換一種心態生活,一樣能夠活出無與倫比的美麗。”
在霓虹的映襯下,能夠瞧出這是一個相當英俊的男孩子。
“滾!”李玉婷頭也不回,口中冷冷的發出一個字。
男子很顯然沒有料到自己的好意不被李玉婷接受,眼神明顯愣了愣。按道理來說,這個時候的女孩子是脆弱的,她們的內心是非常需要人嗬護的。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她的倔強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姑娘!別誤會,我來隻是好意的提醒你,這兒接近河水,下麵的濕氣特別涼,你要哭可以,但是咱們能不能別在這兒哭?要不然濕氣近身,身子著涼可不好!”被李玉婷冷言相待,男子依舊沒有放棄說服李玉婷的年頭,依舊溫柔的安慰著她。
李玉婷並不為所動,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河麵。
這是一個倔強的女孩子,見李玉婷沒有向之前那樣反對了,男子便將身子緩慢的靠近李玉婷,將公文包放在欄杆之上,他也學著李玉婷的樣子,看著眼下流動的河水。
李玉婷隻是靜靜的看著河水,並沒有打算理會該男子的意思。
“我叫喬燃,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做你最忠實的傾聽者。”喬燃叫李玉婷依舊沒有開口說話的打算,便主動看向李玉婷,張口笑道。
李玉婷終於回過頭,不顧臉頰上還停留著淚水,冷冰冰的盯著身邊的喬燃,很是不爽的問道:“你難道不知道你很煩人嗎?”
這是一個美到骨子裏的女孩兒,她的淚水雖然打濕了臉頰,但是依舊不能夠影響她的麵容,反而讓看上去顯得更加的嬌弱,讓人有一種想要將她抱在懷裏好好疼惜一番的衝動。
活了這麼二十幾年,喬燃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有眼緣的女孩子。
麵對李玉婷的冷不丁的反問,喬燃並沒有生氣,反而笑了笑,說道:“怎麼會?我這個人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招人喜歡的,你一定是還沒有發現我身上優秀的地方,要是你知道我的優點的話,我敢用我的人格擔保,你一定不會覺得我很招人煩。”
“人格?”李玉婷白了喬燃一樣,又將頭給轉了回來。
李玉婷實在是沒有興趣跟一個陌生人多說話,轉身離開了橋頭,朝著擁擠的人群走去,小受的背影消失在這個城市繁華的霓虹燈之中。
喬燃的身子移動過去,站在之前李玉婷站著的位置,學著她之前的樣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河麵,苦笑著搖了搖頭。
“每一個人都會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隻是有些人不願意將故事埋藏在心裏,有的人卻將那一個故事擺放在內心深處,不願意提及。姑娘,那個人一定是你這輩子最難以忘懷的人吧?”
喬燃將頭抬起來,仰望著黑夜,隨即有些酸楚的笑了笑,離開了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