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阿莫啊!別走…別走啊…別走…別走……」阿信跪在了地上,眼睛開始布滿紅絲,身體頻頻劇顫,額頭的青筋暴現,他被這殘酷的事件重重打擊,他再也抑壓不住這從九歲開始埋藏在心底的憤怒,因那些背後操縱一切的人而怒,因那讓公公不得不離開家園的人而怒,他不知道這些打擊他人生的東西是否互相有關聯,他隻發現自己什麽都不能改變。此時的阿信已從憤怒變成悲傷,然後開始痛哭,痛哭後開始無法呼吸,繼而開始失神,最後暈倒在公園的長椅門旁。
閉上眼的前一刻,卻能看見一雙溫柔的眼睛。
黑夜的降臨,除了阿莫的出現,也是世界各地暗流洶湧,群雄蠢蠢欲動之始。這一夜,世界各地每個重要的大城市,都出現了一群黑袍人,頭上都戴著了一副麵具。
在上海,也有這麽一群黑袍麵具人,帶頭之人戴著的是一副銀色麵具,隻聽得他說道:「開始吧。」他跟身後十人雙手連續結了三個印,雖然被麵具遮住不能看見,這十人結印後額頭上都出現了眼睛模樣的印記,擁有印記的他們能看到城市內有無數光柱,這些不同顏色的光柱不能用肉眼看到其上升的盡頭,就彷佛與天連接在一起,這就是黑袍人們來到此處的目的,他們要去尋找擁有光柱標記的人,留給他們通往聖地的傳承印記。
阿紫坐在窗前漫無目的地按著手機,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昏迷,也知道學校有其他人暈倒,甚至連自己的好朋友阿睦也同樣昏迷了,她決定明天一定要找其他昏迷過的人問一問。她並沒有看見有一名黑袍人正懸空站在窗外,他正是那帶頭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他把手伸往在阿紫體內散發出來的藍色光柱,然後把一道細小的藍絲從其中抽取出來。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他左手已經握著一張卡牌,他把藍絲與卡牌融在一起,卡牌開始漸漸變藍。
一分鍾後,他已經目定口呆,感到難以置信,因為變藍的過程依然在進行中這代表了阿紫的元素純度已經屬於天才級別。再過了半分鍾,卡牌才停止變色,此時的卡牌已有大半被藍色占據。男人呆呆地看著卡牌,83%!全魔法師界不超過一百人的83%!男人凝望了阿紫一眼,然後雙手結出有別於其他潛藏者的結印,他把一道金色印記淩空打入阿紫的額頭上,阿紫並沒有按慣例的昏倒,而是整個人懸空飄浮,默默接受著印記的指引。看到阿紫開始接受傳承後,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離開了這裏,繼續尋找其他擁有光柱的人。
【一小時後】
男人驚訝之色比剛才更濃,隻聽得他喃喃的道:「真他們姥姥的恐怖!這上海市怎麽了?真可怕啊…回去好歹也要跟其他銀麵威上一威!嗯,幸好每個潛藏者覺醒的過程都必須用魔法記錄下來,這樣一來他們就不得不相信我了,畢竟有圖有真相...」
此時的阿信依舊沒有醒來,他因為昏迷被人帶到醫院裏,阿信父母已經到達醫院,了解情況後,隻需要等他醒來。在醫院大堂外還坐著一名黑袍人,他是因一道紅色光柱而來的,同樣在等待阿信的蘇醒,好測試其元素純度並打入傳承印記,因為在昏迷時打入印記的話,有機會對潛藏者造成精神上的傷害。
阿信昏迷前看到了一雙溫柔的眼睛;在昏迷後,他同樣看見一雙柔和的眼睛,隻是眼梢充滿了皺紋,他看到的是一張慈祥的麵孔,這是一個老婦,阿信對這張麵孔無比的熟悉,因為,她就是阿信的婆婆。阿信的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