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倪宏想不到的是,城裏人和鄉村人是有差別的,就跟富人和窮人一樣,差距是很大的,富人可以出手闊綽,而窮人就不能,因為富人他有錢,窮人是沒有錢,怎麼能相比呢?特別是倪宏剛到公司裏,他穿著平時在學校裏簡樸的衣服,剛進公司,所有的人都對他輕蔑地看了一眼,紛紛避讓開,像是遇到一個瘟神。那種日子真的不好受,自被那新上來的老板開除,精神上感覺舒服了很多,但是麵對自己處境,又覺得未來該怎麼辦?
卡通人聽了倪宏的傾訴,明白倪宏是因為難受,剛才才那樣。
卡通人問:“你是因為難受,才那樣嗎?”
倪宏說:“是啊,你以為是怎樣?”
卡通人又問:“你剛才那是幹什麼?”
倪宏被卡通人問的愣住,看著卡通人的腦袋,反問道:“什麼剛才幹什麼?”
“就是你手捂著臉,發出的聲音。”卡通人學著倪宏剛才的模樣,,捂著臉說。“就這樣。”
倪宏被卡通人的舉動弄笑起來,回答道:“我心裏難受,所以在哭,懂嗎?”
“這是哭?”卡通人動作重複一片,忽然笑了起來。“真有意思?”
倪宏見卡通人的舉動很有意思,不由得也笑了起來,他沒想到卡通人竟不知道哭這個表情動作,人在傷心難受的時候就會哭,這個怪模怪樣的人竟不知道。倪宏定定地看著卡通人,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倪宏看著卡通人,問道:“你們傷心難受的時候會怎麼表示?”
卡通人笑了起來,回答:“我們都差不多啊,隻不過你們人類哭的時候很有意思。”
“差不多?”倪宏重複一片。“你是從哪裏來的?為什麼跟我們長得不一樣?”
卡通人靠近倪宏,兩隻漂亮眼睛瞅著他,腦袋上的綠光漸漸暗淡,倪宏奇怪地問道:“你這綠色的光,是怎麼出來的?”
卡通人將頭搖了一搖,綠光忽然變的更亮。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在黑暗裏,它就會自動發光,我們那裏的人都是這樣。”
“真方便。”倪宏伸出一隻手摸向卡通人的腦袋,綠光螢螢將他的手照得通明。“我要是這樣,該多好。”
卡通人站起來,說道:“你這裏到是挺好,就是太暗了。”
“什麼?挺好。”倪宏大聲道。“冬天冷的凍死,夏天熱的悶死,根本就不人住的地方,你還說好!”
卡通人朝四周看了看,走到門邊將鐵門關上。倪宏趕忙阻止說:“別關,這地下室可是沒光亮的。”
卡通人手指著自己的腦袋,笑道:“誰說的,光不在這裏嗎?”
倪宏說:“你那一點光,算什麼,就跟螢火蟲一樣;還有你要是走了話,我還不是在黑暗裏度日。”
卡通人見倪宏說自己的發出的光不亮,非常生氣,哼一聲,不服氣地問:“現在看到這光亮不亮?”
卡通人話剛說完,頭上的光忽然亮如白晝,像是將外麵的太陽帶到地下室裏來。倪宏看得眼呆,這地下室是第一次這麼燈火通明,從未有過一次裏麵會這麼明亮。即使是以前房主那盞燈,也不能照著地下室裏如此通明雪亮。
倪宏望著變亮的屋子裏,非常高興。在屋子中央的卡通人,全身上下被一光亮包圍,就像發光的人形親的燈。
倪宏忍不住走上前,來到卡通人的身邊,伸出手摸摸卡通人的身上的燈光。
“別碰我身上的這些發光的東西。”卡通人說道。
“為什麼?”倪宏不住手,繼續去觸摸卡通人身上的那些發光的東西。“摸摸外表沒什麼的,我們這裏的燈就可以這樣。”
倪宏剛碰上一個燈光,卡通人身上光亮竟熄滅了,好像突然停電,屋裏又呈現一片黑暗,地下室的本來模樣。
卡通人生氣說:“叫你不要碰,偏不聽。”
“這是怎麼回事?”倪宏說。“我剛碰上,還沒有感覺到有沒有溫度,就滅了。”
卡通人說:“是啊,我們在黑暗的時候可以自己發光,亮光越強就越不能碰,有時在特別亮的時候,你站在旁邊也會自動滅了。”
倪宏問:“那現在這裏怎麼辦?就這樣黑下去嗎?”
“不會。”卡通人回答。
倪宏忽然看見眼前又一片明亮起來,是卡通人身上又發光了,不,好像光不像剛才那樣強烈。倪宏仔細看卡通人身上的那些光,再也不敢伸出手去觸摸,發現光是從卡通人那腦袋上發出來的。
卡通人說:“現在隻能在這裏發光了。”
“很好,”倪宏說。“總比在沒光好,唉,真是很難得了,剛才怪我,要不然你的燈光會更亮。”
倪宏在這裏黑屋裏待地太久了,幾乎是一進入這屋子裏就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當這燈壞的了日子裏,倪宏就在這黑燈瞎火的地下室生活,因為平時工作忙沒時間買燈來換,很討厭這個屋子,現在有了燈光,哪怕隻有綠豆大,他也會很高興。
卡通人轉身,走到倪宏的床邊坐下。“你這裏實在太簡陋。”
倪宏歎一口氣,無奈地說:“是啊,我沒錢,隻能住在這樣的地方。”
黑洞洞地屋裏隻有床邊那兒有一點亮光,卡通人那腦袋上的綠螢螢地光芒猶如綠豆那麼大小,倪宏眼睛看著那束光一眨不眨,忽然他眼前一暗,綠光消失了,麵前跟周圍黑暗的顏色一樣。
倪宏驚道:“怎麼了?光滅了。”
卡通人回答:“我現在對你這裏熟悉了,不需要那光了,”
“熟悉?你不是說你一到黑暗的地方,就能發光發亮嗎?”倪宏不解道。“現在怎麼……”
卡通人打斷倪宏:“是的,在黑暗裏我們能自然發光,但是對這地方熟悉,就會自動熄滅,這是我們本來就這樣,說不清楚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