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蚩開岩示警,眾人剛放鬆的心又被提了起來。急忙找了一個隱蔽點的地方,將鱗甲獠牙豬安放好,撒了一層砂粉,又在上麵鋪上一層樹枝枯草。眾人也找了個地方藏好身子。四周靜的出奇,天空中沒有一絲風。
不一會,熟悉的氣味越來越濃。蚩開岩小聲的嘀咕:“娘的,哪裏來的這麼濃的青蓯花的氣味?別把它們引來才好。”
果然不出所料。不一會的功夫,地麵微微震動。野豬林方向傳來嗒嗒聲,聲音越來越密,越來越近。
眾人心悸!心中紛紛祈禱:“元神在上!快點刮風呀!”
不知是元神保佑,還是眾人鴻運當頭。原本靜寂的天地,果真吹起了絲絲微風。樹葉嘩嘩作響,將濃濃的青蓯花味吹散了不少。
黑壓壓的山豬群循著氣味狂奔而至,地麵狂震不止。來到了這裏,止住腳步,紛紛散開,努力的嗅著,仔細的尋找著什麼。蚩開岩抬眼一掃,足有五十多頭。其中還有四頭體型碩大的鱗甲獠牙豬!
眾人屏息凝視,強忍著,不敢發出一絲聲響。一頭啟靈境靈獸,可以埋伏起來群毆獲勝,兩頭的話也勉強能贏。三頭的話,隻能夠全身而退。可如果是四頭啟靈境的靈獸,再加上四十多頭蒙獸,毫無勝算!
自己的部落本就弱小,人丁稀少,經不起絲毫傷亡!再說了,父母妻兒還在家等著自己回去呢。
一大群山豬呼哧呼哧的嗅了一番。有幾頭貼著眾人的身邊擦身而過,堅硬的豬鬃刮到蓑衣上,嚓嚓作響,眾人的心也跟著狂跳不止,絲毫不敢動彈,僵在哪裏,如同一根根木樁。山豬群一邊嗅著,一邊順著風的方向向前走去。
眾人眼巴巴的看著山豬群嗅了一圈,漸走漸遠,到了嗓子眼的一顆心稍稍放下。鬆了鬆攥的發麻的雙手,心中慶幸:這群畜生!終於走了。不然的話,一場硬仗在所難免,能活著回去幾人,還不一定呢。
“哧”的一聲,一支響箭迎麵射來,正中一人肩膀。這個人突然中箭,劇烈的疼痛鑽心入骨。一張臉因為疼痛扭曲的變了形,張開嘴,無聲的嚎叫著,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雖然他強忍住了呼聲,可山豬已經被響箭驚擾,停住腳步紛紛回頭,盯著前方。一隻鱗甲獠牙豬用力嗅了嗅,哼叫了幾聲。原本打算離去的山豬群又紛紛圍了上來。
壞了!鮮血的味道,已經激發了山豬的野性。曾經有人說過,它們的嗅覺,比他們的身體還要強大!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蚩開岩見眾人已經暴露。無奈之下,攥著鋼叉,迎上前來,側頭看了一眼響箭射來的方向,揚聲喝到:“出來,鬼鬼祟祟,算什麼男人!”蚩開源顧不得隱藏,趕緊掏出布帶、藥瓶,給傷者止血拔箭。蚩凡等五人,站成一排將眾人擋在後麵,握著鋼叉,小心戒備。
蚩開岩毫無顧忌的散發著金身境修士的威勢。須發皆張,手握鋼叉,威風凜凜。鱗甲獠牙豬不愧為啟靈境靈獸,靈智已經開啟。感知到蚩開岩的氣勢,警惕的看著。待聞到青蓯花氣味越來越淡,低頭嗅了嗅,不甘的轉身,就要離開。
見此情景,不遠處的樹林中,嗖嗖嗖,躥出一群人,足有三十多個。臉上塗著黑紅相間的條紋,張弓搭箭,箭頭瞄準了蚩開岩眾人。
看清來人,蚩開源驚怒的喝到:“麻圖洞!麻匪,圖罩山,你們想幹什麼?難道要挑起部落大戰不成?”
為首之人臉帶傷疤,仰首大笑,鄙夷的說道:“怎麼會呢。部落大戰,死傷慘重,豈不是便宜了這群畜生。”
蚩開源稍稍放心,說道:“你知道就好。百斷山內就我們四方部落。互為首尾,才能在這裏生存。今天你想幹什麼,為什麼暗箭傷人?圖小小和蚩開崖同在百禽山。不要傷了和氣才好。”
另一人說道:“麻老大,跟他們費什麼話。既然做了,就幹淨一點。”
麻匪不理身後之人,喝到:“識相的,把蚩凡交出來。你們和這群畜生的事情,我們可以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