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明顯是附近小混混的年輕人正在昏暗的燈光下與一個嬌小的身影撕扭在一起,身高一百八十公分,體重一百八十斤的程孝宇怒吼一聲奔跑過來,那氣勢首先就讓兩個小混混為之一愣,下意識的身子向後撤了兩步。
普通人之間的扭打,氣勢很主要,體積很主要,借著酒勁更主要,一拳揮出腳沒站穩連帶著身子都跟著揮舞而出,將其中一個小混混砸倒在地,也給了另外一個家夥機會,從地上撿起了一塊板磚照著程孝宇拍了過來,下意識的抬起左臂,與那板磚來了一個親密接觸,板磚在空中拍打在程孝宇的左臂緊接著沿著手臂蹭了出去,才有了那樣看似猙獰實則都是皮外傷的傷口。
“我去!”身子一撐,傷痛刺激了程孝宇那小心翼翼的性格,月黑風高酒精刺激,什麼在大城市要謹小慎微之類的提醒早已忘在了腦後,抓起那板磚衝著那小混混追了上去。
身高與體重,見血加上猙獰的麵孔,那本就是附近大專職高內的二流子,見到橫的自然怕了,邁開大步跑離,程孝宇追了幾十米氣喘籲籲體型的劣勢顯露出來,前麵那家夥已經跑的沒了影,隨手程孝宇就將手裏的板磚扔進了道邊施工的下水道內。
一塊板磚,被施工的人刨出來,堆積在胡同內無人問津,與程孝宇來了一次親密接觸之後,又被他扔進了下水道,再一次塵封地下,而在那上麵不知名的物質卻借著親密接觸造成的傷口進入到了程孝宇的體內。
返回到胡同的程孝宇不禁咒罵:“這社會做好人都沒好報。”本是見義勇為,本是做好事,仗著一股子衝勁和大體積嚇跑了兩個小混混,沒想過得到什麼,可總該有句謝謝吧,誰知回到胡同,裏麵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世道啊!
程孝宇對於失戀這件事沒有太多的哀傷,一頓消愁酒喝下去也就什麼都沒有了,多少大學情侶四年畢業後分道揚鑣,也沒見誰哭個死去活來,大學情侶已經成為了社會調查中最不可靠也是最沒有結果的戀愛關係。
看著左手上的包紮,程孝宇苦笑了一聲,連續抽了幾口煙,狠狠的將煙頭按在煙灰缸中,站起身子哼著唱道:“快使用雙節棍哼哼哈伊……”
砰砰砰,敲卷簾門的聲音響起,同時也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大宇,你這孫子幹啥呢,快開門,是不是在裏麵偷摸看片子呢?”
一陣笑聲傳來,程孝宇端起帶著鮮血的臉盆一邊走向裏麵的衛生間一邊喊道:“撅等著。”
掀開卷簾門,四五個年輕的小夥子走了進來,叼著煙的、拎著啤酒的、拎著熟食的,進來後如同走進了自己家,打開電視打開影碟機的,打開電腦的,沙發茶幾上擺放啤酒和吃食的,關閉卷簾門的工作都不需要程孝宇來做。
“老規矩,小點聲,別我去弄得左鄰右舍不得安寧,大家體諒我這點錢賺得不容易。”程孝宇本想做個抱拳的姿勢,左手的疼痛讓他呲了一下牙。
“咦,大宇,怎麼弄的?”有人問道。
“沒什麼,關門的時候被釘子劃了一道口子。你們都熟自己弄,我去睡覺了。”本是不熟之人,也沒必要多加接觸。
“不一起喝點?”
程孝宇擺擺手,邁步走進了裏麵的小臥室,外麵人也傳來了最後與他的對話聲音:“錢到時候明早放桌上。”
“哦!”
進了小屋,程孝宇才冒出一些感傷,曾經這屋內有著潮氣,有了女朋友這間小臥室的味道和環境都變了,唉!歎了口氣,程孝宇也沒有開燈,關上門一頭紮在了床上,都說胖人的睡眠好,喝點酒時間不長程孝宇就進入了酣睡狀態。
黑暗中,程孝宇那受傷的左臂在窗口透進月光的折射下,紗布之下透出零散的光點,很快就消失不見,而此時睡夢中的程孝宇做了一個好夢,夢到自己左手突然擁有了特異功能,能夠將損壞的東西進行修複,憑借著這個能力他恢複了一塊記載了重要科學數據不小心毀掉的移動硬盤,為此國家獎勵了他五百萬,一下子就完成了發財目標的程孝宇,睡夢中嘴角露出了燦爛的笑容……